劳桑心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相信?”
霍春秋搔了搔头,嚷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那么多大哥?上次那个冉必之不是你大哥吗?”
劳桑心哑然,糟了,怎么把那个家伙给漏了?她脱口道:“那个是二哥!”不想再与霍春秋纠结这个问题,急匆匆地跑了。
身后,霍春秋依然搔着头,喃喃道:“究竟哪个是二哥啊?”他心想,既然将来要迎娶桑心,怎么能连她的家人都搞不清楚呢?
夜未央在房间外逗留了一会儿,见江才情并不在房中,这才赶紧回屋找了件衣服换上。夜未央因为银票够多,江才情又有洁癖,所以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衣物,而是到了武陵镇之后一起买的。不用说,他换上的这件,依然是黑色,如同江才情对白色的执念,他对黑色也是情有独钟。没有人知道,夜未央之所以如此迷恋黑色,其实是有原因,那是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秘密,已然让他不愿再想起。
劳桑心甩掉了霍春秋后,就过来找了夜未央,进屋时,那人正在换衣服。劳桑心尴尬的紧,急忙又退了出去,顺便帮他关上了门。片刻后,听得夜未央在里面喊道:“进来吧。”
再次进屋时,夜未央正在桌边喝着茶,见了劳桑心,他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你喜欢他?”劳桑心一时不明白领主说的是谁,却见他扫了一眼自己的头顶,又道:“很美的发簪。”这时,她才知道夜未央说的是霍春秋。
她低着头,也不知如何回答。说是喜欢,完全算不上,只是不讨厌罢了。因为霍春秋对她很好,她贪婪地享受着这种被爱的感觉,无法自拔。从小就没有谁愿意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纵是后来跟了夜未央,也只是将领与下属的关系,她从不敢逾越半分。然而在霍春秋面前却是不同,她可以开心的笑,也可以生气地骂,不管怎样,那人始终不会对她有任何不满。当霍春秋送她这根发簪时,她其实是有些感动的,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只是,她不知道,一旦收下了这根发簪,她将与霍春秋纠缠一生一世。
“你也不用害羞,女孩大了,终归还是要嫁人的。”夜未央示意她坐下来,笑着道:“我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最多两年,我会给你自由。不过在此之前,你须得明白自己的心意。”
劳桑心猛然抬头,两年?也就是说,自己能留在他身边的日子也就只有两年了。她心中苦笑,那人自诩智者,怎么就看不出她从没想过要这自由,在她看来,留在领主身边,远远比自由要珍贵的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