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包扎时,手上的动作明显是放慢了。
霍春秋看着两人,再傻也明白了,这两人是认识的。桑心居然将自己贴身的丝巾缠在人家手臂上,还把他当大爷一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绝对不正常。再看受伤那人,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将自己的手臂完全交由桑心摆弄,显然是对其极度的信任。他愣愣地看着两人,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们什么关系啊?”
劳桑心和夜未央一同抬头看着霍春秋。半晌,夜未央才道:“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夜未央,是六日的大哥。想不到你也认识六日啊,缘分还真是奇妙。”这个时候,当然是要编谎话了。
霍春秋不解,“六日?”这是人名吗?
夜未央笑道:“是桑心的小名。”
“那为什么你们不是同一个姓?”
夜未央道:“我随母姓。”这说的却是实话。
“哼!说谎也不脸红,还真是厚脸皮!”从门外传来的女声,泼了夜未央一头冷水。
随着声音落下,一男一女从门外踏了进来,正是那一同出门采药归来的庄伏楼和水连环。
介于之前武林庄的事,水连环对夜未央还是有些恨意的,虽然那天他并没有亲临现场,但这人一向喜欢在幕后出谋划策,这场计划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夜未央扭头看向两人,笑道:“我当是谁在拆我的台呢,原来是你。多日不见,小神医别来无恙啊!”
水连环冷哼一声,“不劳你操心,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扭头看向庄伏楼,“师兄,我们走。”
庄伏楼却没有动,眼睛始终盯着夜未央,问:“就是他?”那个制造灵渊阁内乱的罪魁祸首?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暗中握紧了剑柄。
这时,劳桑心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她放下夜未央的衣袖,看着上面的血迹,轻声道:“这件衣服不能穿了。”似是感觉到了庄伏楼的杀气,她突然扭头,凌厉的眼神猛然看向对方握剑的手,像是在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
庄伏楼见了她那戒备的眼神,怔了怔,随即松开了手,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和水连环双双离去。他脸上受伤又无奈的神情,让观察力入微的夜未央看在了眼里,他看着庄伏楼的背影,又看了看霍春秋,心里有些烦闷。六日,貌似入了情网了,看来有些事,得跟她说明白了。
“把你的剑带着,来我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霍春秋似乎还在纠结夜未央的身份,在他离开后,又问劳桑心,“他真是你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