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赶紧叫上史羡宁、白佐尖和阿史那山一起去察看,发现他是傍晚时分被人杀死的。
看伤口和屋里的情形就知道是高手干的,人家只出了一刀,从他脖子这儿斜砍到胳肢窝下面。头都快被砍掉了,肋骨被砍断了好几根。”
老道士很夸张地比划着,想想又带着几分惊恐地补充道:“他家一天都没离人,他就这么被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杀了。要不是陈驿长派人去找,他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韩平安微蹙起双眉:“能确定他是傍晚死的?”
“陈驿长虽不是仵作,但这种事他见多了,肯定不会看走眼。”
“陈驿长让你给我捎什么话?”
“他怀疑米法台跟叶勒王造反有关,应该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发现你爹不但没死,而且当机立断接管了白沙城,生擒了叶勒王,担心你爹顺藤摸瓜查到他们,于是杀人灭口。”
“就这些?”
“当然不止。”
老道士连忙放下刚举起来的酒囊,神神叨叨地说:“陈驿长说米法台虽死了,但你这边的线索不能断。他说既然米法台赎不了你,不妨让你爹拿钱赎你。但这么做很凶险,到底让不让你爹把你赎回去,让你自个儿拿主意。”
“我假扮那个想假扮我的人回去,看幕后主使会不会找我?”
“好像是这个意思。”
“行,就这么办!”
“那你赶紧写信,我把要钱赎人的信带回去。”
“这儿没纸笔。”
“我有。”老道士走到驴子身边,解开一个麻布袋。
韩平安哭笑不得地问:“假道长,你出来捎个信,也要把吃饭的行头全带着?”
老道士不认为这有多丢人,理所当然地说:“叶勒王都造反了,城里人心惶惶,天晓得会不会有人趁机作乱。既然是混饭吃的行头,自然要带在身边,不然被人偷了抢怎么办。”
韩平安笑道:“你的这些破烂没人要,再说你的这些行头大多是我帮着置办的。真要是丢了,我可以再帮你置办一套,反正又不值几个钱。”
“你这是没事的,你要是出了啥事,让我去找谁帮着置办。”
“这倒是。”
“赶紧写,我帮你磨墨。”
……
与此同时,昨天在火神庙给明府大人当过翻译的史羡宁,刚参加完米法台的葬礼。
火教信徒的葬礼也叫天葬,有那么点像吐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