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捅破了某层窗户纸,聂长欢再也没办法在他面前随意拿捏情绪了,如今只剩下的,好像只有慌乱和不知所措。
聂长欢挺挫败的,坐到餐桌边后,为了不让傅行野尴尬,给他递了筷子后就没怎么说话了。
好好瞥一眼自己的妈妈,又看一眼自己的爸爸,最后眨了眨眼睛,站起身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聂长欢碗里:“妈妈,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聂长欢回神,朝好好笑笑,也不说话,只是夹起那筷子菜就往嘴里喂。
好好立刻又夹了一筷子放在傅行野碗里,轻轻地说:“爸爸,你也吃。”
那时候,聂长欢刚将菜喂进嘴里,陡然听见这声“爸爸”,她一时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只是抬头看了眼好好和傅行野一眼。
直到她发现桌上其他人都静止不动了,震惊地看着好好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看看好好又看看傅行野,最后又看向好好,而好好正捏着筷子,忐忑地看着她。
见聂长欢不说话,她赶紧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聂长欢碗里,有些切切地说:“妈妈,你再吃一点。”
见好好这样,聂长欢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像是无奈地笑了下,没有跟好好说话,而是看着傅行野,一副酸酸的样子问:“你女儿这么叫你,开心吗?”
这话像是夫妻之间在因为孩子而争风吃醋,傅行野明知道她是为了顾及好好的感受才这般问的,但心脏的位置还是像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下,心弦震荡的时候,他如实点头:“开心,很开心。”
聂长欢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继而就如常地继续夹菜吃饭了。
她余光注意到,好好暗暗地松了口气。
聂长欢也松了口气,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又有些酸酸的。
夏果在中国待久了,已经很会打圆场了,很快就把话题引走了。
好好也重新活泛起来,一餐饭快要吃完的时候,好好已经能如常地拉着傅行野的手臂、眼巴巴地问他:“爸爸,下午你能带我和舅舅去游乐场吗?”
学校里的汪明明老是显摆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甚至外公外婆全都一起陪他去游乐场玩儿的事,嘲笑她傅锦程每次只有一个妈妈陪、或者有时候干脆是家里的保姆陪。
听到好好这么问,聂长欢觉得傅行野肯定会答应,毕竟这可是促进父女关系的好时机。
但傅行野沉默了。
聂长欢掀眸去看他的时候,好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