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住他的脸:“爸爸,你别难过了。”
傅行野还想再嗯一声,可他张了张嘴,音没发出来,眼角滑下一滴泪。
他立刻站起身仰起头,微微侧过身的时候抬手擦掉了,这才垂眸去看正仰着头看自己的好好:“你先出去,爸爸洗漱过后就出来,好吗?”
好好点头:“那爸爸你快一点哦,不然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傅行野宠溺地揉了揉好好的发顶,顺从道:“好。”
好好这才开心地出去了。
傅行野看着她替自己重新关上房门,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往主卧独立的卫生间走。
他迅速洗漱完出来,本准备直接出去的,结果视线一晃看到一道半关的推拉门,就站住了。
他心底很清楚自己不能随意窥探聂长欢的隐私,但是他对聂长欢了解的太少了,还没想清楚,他人已经站在聂长欢的小小书房里了。
因为小书房是用衣帽间改的,所以空间逼仄狭小不说,还没有用以自然采光的窗户。傅行野扫视了圈,一想到聂长欢平日里就是窝在这样的地方工作的,心头的愧悔和心疼就翻天覆地。
他又往里走了两步,大腿就抵在了聂长欢的书桌上。
书桌上,还摊着一张似乎才刚未完成不久的水墨画。
画纸很大,画中主体是几进几出的庭院建筑,但细看这四合院与当今的四合院有不太一样,具体有哪里不一样,傅行野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更大更精致,像极了古代显赫之家的住处。
这幅画画得很细致,院中的花鸟林石一应俱全,其中一处深处院落里,一颗大树下面还挂了一个秋千。
傅行野注意到,这个秋千旁边,被聂长欢用朱色点了一点,在整副画中相当显眼。
傅行野心念一动,拿出手机将这副拍了下来。
也是因为拍照,他才发现自己有将近十个未接来电,全都是一个号码打过来的。
他的脸色讯速地黯淡下去,眉眼间闪过一抹不耐时,他还是回拨了过去。
那边传来的第一句话是:“傅先生,你可算接电话了,我是真的做不下去了,我……”
……
傅行野出卧室的时候,聂长欢正准备再来叫他,两个人在走廊里撞了个正着,聂长欢和他目光一接触,立刻就想起昨晚的事,逃一般地转身就往回走。
傅行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角眉梢终于又有了笑意。
因为昨晚的事,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