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暗藏其中。
“贫僧不看姻缘,请姑娘回吧。”话是向着花姐说的,执手行了礼,便踏尘而去。
阿饶被这话引得糊涂,怔怔持着两支签发懵,花姐无奈,眼送了那和尚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殿内佛香升起,好生静了人心。
这算什么事?花姐带的路,选的寺,候的僧,却被拒得一探糊涂,难不成:“花姐,你该不会真是我娘吧!我该不会,是你与刚刚那个师父的亲骨血吧!”
阿饶小的时候,如归阁闲言碎语不少,连阿饶自己都曾疑花自怜是她的亲娘,可她又想:哪有亲娘卖自己女儿的,而且一卖数年,连个信都不打听。
花姐听了这话,用指甲盖狠狠戳了阿饶的脑袋,骂:“你怕是爱人爱傻了吧!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喜欢和尚?”
。
阿饶是一个人回去的,在贫巷里拐了好几个弯,才找到自家门。
刚入院,竟看见屋内坐着一个姑娘,两腿相缠似树茎,一身软骨,若是无依无靠,可真是难为她强撑半日了,那双眼自然也毫不避讳,直勾勾地“靠”上了净空。
是春行来了。
姑娘间总能感到有无压过自己的艳气逼近:“我的好阿饶,你可算想起我,回来看我了!”春行转头,将眼又“靠”上了阿饶。
阿饶生疑,不是再三叮嘱过花姐吗?
“花姐把你藏在这儿,你便真的藏起来,不来找我了?如此我可要伤心了!”到底是又在如归阁“修炼”了若干年,春行的嗲音过喉,字字如妖手拨心。
阿饶捏起春行的手,滑如水肌:“我瞧你日子好过得很,走,如今你是东道主,该好好招待我了。”她一面说,一面将春行往外推,生怕让净空听出这是昨日在暗阁里的姑娘。
“要说好日子,恐只有你有福气,同是生在妓馆,偏你有一个富贵小姐命,养得一身淤泥不染,上好的清莲!”春行自叹:“替你赎身的李公子呢?他可有娶你?这样的恩客,可是独一份,你瞧我,这又熬了三年,说爱的人不少,一提赎身……唉!”
阿饶忽记起,她二人一起长大时,爱开玩笑,总说,若一人先出泥潭,就蛊惑自己的男人纳了另一个为妾,不但都赎了出来,还能在一处又做姐妹。
原她偷寻过来,是这个目的。
“春行姐姐,请是不请?”阿饶也扮起了相同的模样。
春行笑笑:“改日吧!今儿我可没给花姐告假。”说完又看了里头的净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