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姐自顾上了车,撩了一半车帏,往后阴阳怪气地扔了一句:“灵沅寺,给你好生瞧瞧八字姻缘。”
车行一个半时辰,便落了脚。
阿饶飘飘然下了车,飘飘然入了寺,一看就知是个心藏情郎的小娘子。
不年不节,灵沅寺香客更是淡漠,它虽是江都名寺,可江都花名在外,江都人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快活,便愈来愈少的人理佛。
好在灵沅寺供奉了一天后娘娘宫,香火才得以延续。
阿饶一边默念,一边在两根姻缘签上分别写下自己与净空的生辰八字:“戊午,甲寅……”
花姐不解:“你如何得知自己的生辰的?”
阿饶撅嘴,煞有其事般回:“我娘托梦告诉我的。”
“放屁!”
又瞟眼看了净空的签:“同月日?倒是有缘了。”
阿饶的心里美滋滋。
说也奇怪,江都人虽不理佛,可皆见佛便拜,也不管他们是管哪条道的神仙。
花姐隔着几丈远,也朝前头的殿,躬身拜了两拜,一心求着如归阁的好生意,闭眼间,话从嘴里窜出:“他是要娶你的吧,那他的父母呢?何时上门过六礼提亲?”
阿饶把两签合上,捧在手间,一脸虔诚,对着姻缘树好生求了求,回:“他与我无异,皆是生若浮萍之人,幼时被人抛弃,幸亏有你们这些大善人捡养了我们呐!”
不对!“那你如何得知他的生成八字?”
阿饶会心一笑,把那两签叠在一起,宝贝似的塞回袖中:“西京有个监天寺,寺里的姻缘树有如归阁那么大,姻缘树上挂了上千姻缘牌,我都抄下来,让监天寺的老和尚一一瞧过了,此二最合。”
为此,阿饶背着李承业在西京偷偷住了两个月。
然花姐毫不留情地回了她一记白眼,真真的痴女难寻。
阿饶在天后娘娘宫拜过后,又等了半个时辰,花姐说的那个妙语最灵的和尚才缓缓现于人前。阿饶上前行了礼,还不待人家回身,便将手里的姻缘签递上:“求大师帮我看看。”
那和尚身型宽厚,耳垂贴面,福相饱满,唯一双眼,小得看不见瞳。
花姐先于阿饶的话,伸手抽回她刚递上的姻缘签,之后又附上一张纸,说:“大师,瞧这个才对。”
纸上孤零零地,只一人生辰,也与阿饶写得大为不同,可那和尚确实端详了一眼,又抬首与花姐相视,面色虽分不出情绪,可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