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坤认为徐秋运气好罢了,恰好碰见了他曾熟记的曲,当即又有了主意,这是个逆水行舟的主意,如若徐秋不下船,他便要下船的主意,抬手一指端坐的桃氏妇人,高呼:“我这马儿与这位前辈同时作曲,若可作出,在下从此再不踏足黑水集。”
临风勃然色变,当即冷声:“徐坤,天池之大,有些人你惹不起,你可知晓?”
桃氏妇人遂是不喜,可此间也未发作,她是先瞧了一眼徐秋,见徐秋依旧笑意满满,于是才道:“无妨,临风,今日只谈音律,无关其他。”
徐秋有些为难,毕竟若是将这桃氏妇人给牵扯进儿女情长之中有些不合适,可徐坤分明就是要难为自己,眼下若是推辞,恐怕正应了他的下怀。
徐秋思索一番:“临风前辈所言不假,曲乐本就是一消遣之事,又怎能将前辈给牵连其中。不过,既然徐坤大才子开口,盛情难却,姜伯牙也只好应下,只是这桃前辈不可消遣,在下斗胆,将桃前辈换为任何一位桃氏姑娘可好。”
桃妇人轻笑,“无妨,姜小友随意。”
说罢,只见徐秋收回了方才五弦梨形乐器,又从鹅毛扇中去搬出了一件黑白相间乐器来,徐秋端坐其上,“实不相瞒,这一曲也是借鉴于冬野先生。”说罢,徐秋轻轻落指,冰脆之音不绝于耳,连贯有如高山流水,云霄云雀成双结队盘旋而至,徐秋闭眸出声哼唱:“桃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桃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像是浦南江村清澈的水。桃小姐,我也是个复杂的修士,嘴上一句带过,心里却一直重复。陶小姐,回稷山的夜晚时间匆匆,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柳叶烟。”
罢,徐秋停手,从袖间取出先前集市中从邋遢老头手间买来的十片柳叶,一手持筼筜,一手卷纸,遂燃之,青烟寥寥,陡然平添了几分倾慕而不得的无奈。徐秋佯望星空,低沉呢喃:“山河错落,再见你时,你已封锁了道友圈。”
念天地之悠悠,独愁然而涕下。
徐坤小儿不识好景,不解风情,当即呼道:“宵小,还不就擒,桃氏姑娘虽是有了,可高头红马又何在?”
徐秋轻言:“聒噪。”
说罢,徐秋轻吐烟,猛然又从鹅毛扇中取出一有如马头之物,奏之,声道:“我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
“嘶!”
“咕哝,咕哝。”
满座皆是舌桥不下的倒吸凉气声与喉间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