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与之几位对视,轻轻噢了声,心说六位乘风,不过尔尔。
徐坤眼下本不应出言,估摸着是受了余下几位三宗修士的指使,声道:“姜某人,即兴措曲么?”
徐秋笑回:“徐坤大才子,有何指教?”
徐坤一指回稷山头一匹红头大马,恐怕是谁家公子骑行上山,眼下留在了回稷山头,“谁人也不知晓何为即兴作曲,不妨你就这一马儿作曲如何?”
徐秋回以当年《瓶梅》之中的一段,当即有了主意,不过眼下缺了趁手的乐器,凭《瓶梅》之中记载,当年西门好友,冬野先生凭借一曲斑马可是声名鹊起。就在此时,鳖三罕见的阔绰起来,声道:“小子,此处有百般乐器,乃是本尊数千年来遇见的新奇玩意,尽数在此,你随意挑选!”
说罢,徐秋的鹅毛扇之中竟凭空多出了许多东西,其中有架子支撑而起的牛皮鼓,也有黑白两色的键式乐器,更有类似琵琶的五弦梨形乐器,好在徐秋都在《瓶梅》之中瞧过这些,至于弹奏也是略懂一二。
徐秋当即取出鹅毛扇,又从鹅毛扇中取出了五弦乐器,瞧他一手抚之,一手盘子,姿势与琵琶相差无几,一旁顾辞舟惊奇,水汪汪两眼不住的眨。
徐秋迈步上前,台下人如是:“嘶,你瞧这姜伯牙手中拨弄的是甚玩意,怎生如此新奇?”
另有一小儿声道:“管他是甚玩意,只要能奏出音律来便是好玩意。”
“嗯,此言不假,洗耳恭听。”
徐秋入座,刻意瞧了一眼正假寐的马儿,轻笑出声:“徐坤大才子为鄙人出了一道有关马儿的题,方才又言在下是个剽窃旁人词曲之人,既然如此眼下再剽窃冬野先生的一段,各位听好。”
说罢徐秋指间拨弄,低沉而有韵味之声缓缓传出:“野马,野马,你睡着了么?让我再看看你手上的尾巴,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
“隔壁的戏子已经不能留下,谁会和你赤足天下?野马,野马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个心无旁骛的放马娃啊,是否也是个动人的故事啊。”
桃氏妇人惊呼,“此曲堪比九天玄音,看似朴实无华的词后却又动人心弦的故事,桃某人都隐隐觉得愁苦,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少年?”
一曲罢,满座齐声赞扬,唯独七人愁苦,除去三教之中的那六位,最苦的一位便是徐坤了,本以为徐秋会因这一匹马儿身败名裂,谁料这厮不光是没有身败名裂,更是声名鹊起。
徐秋摇头轻笑徐坤,“徐坤大才子,可还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