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的准的,也有一些道貌岸然的狗贼,结成道侣之前会说如何如何对姑娘好,暖过被窝之后,又成日泡在青楼酒肆,每至深夜方归,就连脚也不洗,臭气熏天,还叫嚣自家婆娘不懂事,洗脚水都不晓得端上前来。
罕见新鲜事?
不,大有人在。
这个道理虽然粗糙了些,可对徐秋眼下来说是一点都不错,在入门之前先将自己所有的脾性一览无遗的给池余瞧上一瞧,若是不喜,大可不收徐秋,毕竟,日后徐秋是要在她手下修行的,徐秋以为,大丈夫当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瞧人脸色做事?倘若真是这样,青水宗,依徐秋来看,不入也罢。
好在,池余并不嫌弃这潦草少年。
虞山吴的脸色不好看,这也正是徐秋想要瞧见的,但凡虞山吴说出一个不字,立马就将楼三千给搬出来。不过,虞山吴好歹也算是一代枭雄,才不会在乎这一个小辈的片面之词,尤其是在这许多人瞧的时候,打趣两句也就过去了,与小辈计较,说不过去,但若是在野外,另谈。
月已高悬,雾隐隐,星河不见。
人皆散了,空荡荡,满眼阑珊。
徐秋笑接十怜云手里弓箭,轻轻地又将这一首给念了出口,凑近问了一句,“少女思春,情怀深重。”说罢,徐秋从袖口取出了一张纸,嬉笑道:“十怜云姑娘,犹记南山你曾言,‘争席花榜’之时,叫我提头来见。而我的答复就在其中,记得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瞧。”徐秋神神叨叨的说完之后,猛一手负弓,躬身讨酒。
讨酒?
讨什么酒?
“南山宗主,方才你言,投壶作诗,酒水之乐。眼下无酒,又怎能作出好诗唷,故而,晚辈斗胆讨酒,一醉方休,才可口出潇洒句。”
虞山吴抢先道:“南山老儿不饮酒。讨酒,简单,老夫赏你!”
话音方落,虞山吴从袖口中打出了三大坛好酒,悬在徐秋身前,红布塞口,一瞧就是好酒。
一码归一码,徐秋道谢。
虞山吴伸出一手,“事先说清楚,此酒烈呐,一杯割喉,后生,可不要贪杯唷。”其实,虞山吴不说这话,徐秋也能猜到,虞山吴出手,必定不简单,恐怕这厮记恨在心了。
南山不言反而笑,气度斐然。
徐秋轻笑,当即伸手一坛酒,哗啦啦下肚。
眉头都不眨。
一坛下肚,徐秋稍有醉意,打了个酒嗝,侧身一指虞山吴,“虞山吴前辈,方才小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