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火急火燎,楼三千见徐秋走远了,才不经意狡黠一笑,伸手从跨下掏出一纸红书,他运筹帷幄呢喃道:“总之,桃氏这一根线,老夫是替你牵定了。”
先鸣集,弄云楼。
楼三千窝囊,一进弄云楼就到处找茅房,说是要屙屎,徐秋甩下了一句,“懒驴上磨屎尿多”,领着段三郎与朝二层雅间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徐秋毕竟来过了一次,对这里头的门路也摸的清楚,段三郎终于可以自身面貌现身,瞧他束发,龙行虎步,真像那么回事,徐秋称赞,“读书人的气节,果真不一般,不论到了何处,都要摆弄一番。”徐秋只觉肩头有些湿黏,低头这么一看,大惊失色,遂是瞠目结舌,大手伸出,掐住了鳖三的脖颈,破骂:“垂涎三尺的模样,真叫人恶心!鳖三兄,你若再这般丢人现眼,我即刻出弄云楼!”
“秋兄,本尊草率了。”
鳖三谄媚。
其实,徐秋也就是吓唬吓唬他,毕竟这个时候吓唬人最是管用!
徐秋唤来了老鸨子,老鸨子热情极了,伸手抛出蝴蝶帕,盘在徐秋的肩头,风尘味极重,她认得徐秋,“唷,这不是正是前些日子掏了六千钱的小公子么?”
徐秋一字不发,老鸨子还当徐秋与上次一般,瞧不上此处的胭脂俗粉,便是招呼着前去画舸中,可徐秋却是摆手回绝了,朝段三郎使了个眼色。
段三郎会意:“上茶!”
老鸨子一听,啧啧称赞,“这位爷还是位行家,实不相瞒,小店近来刚上了一批新茶,这就取来给赏赏眼!”
徐秋猫了段三郎一眼,瞧他轻车熟路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位老练的红尘客呐,真是不知当初北山之上,他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是如何装出来的,或说眼下他才是装出来的?
不对,段三郎望眼欲穿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他就是个色胚子。
徐秋与肩头的鳖三说道:“稍后,鳖三兄若是瞧见了什么合适的,直接点上就是,千万不要客气。”
老鸨子一愣,真是新鲜,她轻声问徐秋:“你这肩头的小鳖头子,能听懂你说话?”
徐秋笑而不言。
老鸨子也没多问,这个世道,开青楼的老鸨子,什么人没见过?
眨眼间。
雅间内上来了许多女子,红衣绿纱,薄如蝉翼,若隐若现,不得不说,这些女子的分寸把握的极其的好,既不让你多瞧一分,也不让你少看一寸,欲探那两块红布之下的旖旎风光,得以钱财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