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说出这话的时候已是落了下风,稍稍有些迁就徐秋的意味在其中,只见徐秋闻言并未回话,而是稳稳当当的等待着木知天的下文。
“徐道友可真是一身的好本事呐,想必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西门仙人更是厉害!”
徐秋简单笑了笑。
“天池偌大,三教九流,前者为中流砥柱,后者一脉相传,吾辈之中能有徐道友这般本事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徐秋闻言,佯装赧颜,拱了拱手,“诶,知天道友,这是哪里的话,谬赞,谬赞了!往大了说,若是说起这做学问的本事,天池之中哪有一个门庭能抵的过雾隐门唷,往小了说,吾辈之中又哪能寻出一位可与知天道友比肩的呢?”
徐秋不动声色的为这木知天扣上了个高帽子,这高帽子可是好戴不好取呐。
木知天是个聪明人,聪明的狗日的!
“徐道友,客气了。”木知天眼角微微眯起,敛唇一字一句道。
徐秋哪能不晓得木知天打的算盘,无非是要称赞一番自己,好叫这一场切磋草草了事,也好落个好台面。
只是,徐秋哪肯?
徐秋云淡风轻的走回案台,吃了一盏酒,啧啧嘴,“太辣!”作势又将这一口酒水给吐了出,又捧起一壶茶,一饮而尽,“呸!寡淡无味。”
在场各位如坠云雾,不明徐秋这闹的是哪一出。酒水分明是这圣贤阁多年珍藏的好酒,应是滴滴浓醇,怎会辣?茶水虽是比不上雾隐门扁舟山上的扁舟茶,不过也是黄木为叶的上好茶水,人见不可多得的好茶,怎会寡淡无味?
徐秋侧过身子,自顾自的把玩鹅毛扇,“请佛容易送佛难,这道理难道不懂么?”
木知天挑眉。
徐秋畅怀一笑,第二句并未当众说出,而是悄摸传话道:“木知天,方才不是要收了在下的小命入囊中么,怎么...在下的命就这般贫贱么,是你想收就能收的?”
大概与此同此,徐秋摇头大笑,不顾木知天开口,抢先与各位道:“诸位,小生不才,撩泼的性子,是个整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的穷酸书生。不过,徐某人不怕败,败了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头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主儿,只是,今日若是凑巧,胜了知天道友,那可就是赚了,若干年后也可在那碑前青石上书上浓墨重彩一笔,可谓是光宗耀祖唷,不是么?”
说罢,木知天彻底的眯起眼对视徐秋,只道出一句:“米粒之光也与皓月争辉,你要玩么,陪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