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二字出口,在座各位俱是一头雾水,唯独拐角那一袭青衫陡然止杯,侧身斜视过来。只见,面带浅浅笑的慕山忘身后款款而出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白净的脸儿,所过之处皆留书卷气息,叫人一瞧就知这是一位文弱的书生,衣裳干净,拂袖走过慕山忘,拱手作揖,“见过慕师兄。”
“啪嗒!”
徐秋酒盏落案,直叫迎面的红藕姑娘一愣,忙道:“徐公子,怎么?”
仅仅刹那,先前江畔中游三宗之间风雨过往一一浮现,青木宗那位杨花落尽的才子,若不是其娘亲从作梗,恐怕早是与徐秋跪拜在龙虎堂前结拜为知己了。
公羊穿水,唯唯诺诺的那位江南才子,先前青木交手至今已是数月不见,徐怎么生都是料想不及,能与公羊穿水再度重逢在圣贤阁。如今,公羊穿水已称慕山忘为师兄,想必已是拜入了青城门之下,是啊,毕竟当年这一位也是天选之人呐。
徐秋换了一幕模样,公羊穿水自然是认不得,当下徐秋也并未与其相认,不为别的,只为好生的瞧一瞧公羊穿水的风采,另外,青木宗与其娘亲公羊玉交手,后者落了下乘,也不晓得这公羊穿水是否记恨在心。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徐秋这才与红藕姑娘回道:“没甚,瞧见了一位故人罢了。对了,圣贤阁杀人当真无事么?”
红藕姑娘斩钉截铁道:“怎生没事,什么人来了此地也是不可随意杀人。”
“那么,稍后这木知天当是如何处置?”
红藕长叹一息,许久才道:“雾隐门近些年来也仅仅那么几位小辈翘楚...面壁十年。”
“仅面壁十年?”
徐秋笑问,红藕如是面泛为难,没了下文,前者见此并未追问,只不过也从这红藕的回答之中知晓了这位木知天的来历绝对不俗,否则怎生面壁十年就可了事?
徐秋搪塞一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的确是这一老一少失了规矩在先,辱骂了雾隐门,当杀!”
红藕并未回话,实在是不知这话该是如何接。
反而是徐秋岔开了话,一指二楼三位,与红藕打趣道:“红藕姑娘,猜测上一猜,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公羊公子与这木知天相比,如何?”
红藕努嘴,“虽木知天杀了人,有罪!不过,论起这比试,想必那位公羊小友是不敌他的。”
徐秋只吐四字:“拭目以待!”
酒葫芦楼。
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