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穿水就似个谦谦君子,毕恭毕敬的走过木知天,轻问:“早是听闻木道才高八斗...”
谁知,木知天咧嘴一笑,直道:“打住!”
“假客套的话无需多言,在下不过是在雾隐门穷读了几年书罢了,怎生还能劳烦慕道友刻意请来一位高人与我比试,稍后若是败了,岂不是难堪极了。”
“不过呐,圣贤阁殿外有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在下若是闭门不出,岂不是不给你青城门的颜面?”
公羊穿水闻言,轻挑清眉,“木道友言重了,不过小辈之间简单会面而已,还不涉及宗门之事,且在下也是读书不过三年,还望木道友手下留情哩。”
木知天面不改色,浅笑相陪,毕竟傲骨之人就是如此,对面谦让一番,自身就甚是得意。若是木知天与慕山忘对上了,那恐怕不会这般轻描淡写,这二人一身傲骨,就好比独木舟上的一对仇家,谁也是不肯退上半寸,撂摊子就是干上三百回合。
徐轻含首一笑,“穿水兄一如既往如此谦逊唷。”
红藕没听清:“徐公子说甚?”
徐秋随口道:“红藕姑娘一如既往如此美丽唷。”
“哼,调皮。”
徐秋挑眉吃酒,没回话。
木知天见公羊穿水如此谦虚,于是乎,胸口一股郁结之气已是散了不少,走过红花,临于月下,摇手一指:
望穿秋水不见君,清风山岗何时逢?
江南一别火烧云,破堤方寸泄山洪。
满座啧舌,许多女子执笔书下,再是反复念读,渐入其境,其中一位女子好似领会了其中怅然悠远之意,轻声点唇道:“望穿了秋水也是瞧不见她,那夜的清风山岗何时能再与你重逢。当年江南一别,云儿烧红了天幕,有如心血在滴,胸口方寸好似破堤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绝美,绝美,罕见!木道友果真名不虚传,今日能得此四句,此生无憾矣。”
女子伤春悲秋,多愁善感!
红藕如是沉醉,不过并未沉迷,毕竟这等诗句还算不得甚,不可击中其最深最幽之处,不如徐秋出口,恢弘豪迈,气吞山河,猛才爽也。
徐秋点头,“浅显易懂,算是不错,不过可是入不得在下的怀。”
说罢,横眉公羊穿水,只见公羊穿水移步而过木知天,来至窗口,片刻,出声:
清风山岗无渊源,二十里外不相识。
秋野老槐惊偶见,笑谈当年泥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