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礼后是金戈,怎么李商身边净是些小人呢?怪不得会成为混世魔王。
李商没在意金戈的所作所为,他走到初七跟前,笑意盈盈地说道:“我等会儿就去找你。”
虽说不是很亲昵,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二人关系不一般,赵昭的笑不甜腻了,甚至有些僵硬,不过她还是很有涵养地等着李商,走前还朝初七揖礼道别。
初七牵着阿财跟袁溯走了,走一路观一路,顺便还买了小食吃。
初七给袁溯一个樱桃毕罗,袁溯不接,初七便说:“袁叔半日未进食不饿吗?”
“不饿,我只要把小娘子送到邸舍事就完了。”他似乎嫌初七走得太慢,想早些回府。
初七说:“叫我初七就行啦,如果袁叔有急事可以先行回去,我自己找过去就行。”
“不行,答应小郎君要安顿好你,东市到了。”
说着,袁溯指了个方向,初七顺着看了过去,只见骆驼成群,店铺毗连,有不少胡商和粟特人,繁华程度是别处不可比拟的,市内货财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四方珍奇,皆所积集,不仅有笔行、酒肆、铁行、肉行、雕版印刷行等还有赁驴人、买胡琴者、杂戏、琵琶名手、货锦绣财帛者。
初七在众多铺面中发现了“谢氏”二字,铺前行人如织,货物进进出出,她不由感叹道:“没想这里也能见到三郎的东西。”
袁溯惊问:“你认识谢惟,谢三郎?”
初七心里的刺又被挑拨了下,有点刺痛又有点痒,她摆出不以为意的模样,轻飘飘地说:“我在他身边呆了两三年,我和李商就是在他这里相识的。”
“原来如此。”袁溯煞有介事地点起头,“三郎还好吗?”
初七闻言默默嘀咕:没想他也认识谢惟,听来关系还挺亲近的。
“他好得狠哩,整天蹦跶到东,蹦跶到西。”
“那就好,一直听闻三郎身体欠佳,十分挂念,他之前为给我母亲治病,特地派人千里送来野山参,我还没能当面道谢。”
“想道谢还不容易,等他来长安后就能道谢啦。”
袁溯沉默了,眉头微皱,似有难言之隐,初七察觉到了,不由自主问道:“怎么了?是他不能来长安,还是袁叔不能出长安?”
“你跟着谢三郎多年还不知道吗?三郎受过圣人罪罚,不准踏入长安城,他在这里的生意都由表亲在打理。”
“呀,这真没听三郎说过。”说着,初七低下头有点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