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终于回家了,金戈等得好苦呀。”
这话怎么听来怪怪的?初七忍不住打量起这小厮来,小厮也看到了初七,顿时满脸戒备,狠狠地把她从头看到脚,然后又端倪起阿财来,阿财磨着嘴皮子,哼哼两声,“噗”地吐他口水。
“哎呀!”金戈夸张大叫,又夸张后退,“真脏!郎君此人是谁?莫非是你半路捡的奴婢?”
李商喝斥:“金戈,不许胡说!她是我好友,快向她赔不是。”
金戈横竖看初七,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碍于郎君发话,只得当众跟初七赔不是。
初七初来乍道,不知此处深浅,更何况金戈算是李商身边人,她也就不计较了。
袁溯问:“小郎君,你打算将娘子安顿在何处?”
李商本打算将初七安顿在别院,但他想起谢惟的告诫,一是不要大张旗鼓;二是不要轻易带入府中,以免被轻视,只是眼下袁溯与金戈都来了,娘这里怕是瞒不住,与其等她问东问西,还不如直接把初七带过去。
“先带她去见我娘,初七也算是我们家的贵客。”说着,他朝初七莞尔而笑,看得金戈直翻白眼。
袁溯想了会儿说:“小郎君贸然将娘子带入府中定会让将军吃惊,还是将她安顿在府外比较妥当。”
“好,我同意。”初七连忙说道,“还是袁叔考虑周全,阿商,我还是先住在邸舍里吧,过几日再上门拜访。”
李商闻言只得答应了,“那找个离我家近些的邸舍,我找你也方便。”
袁溯道:“东市有间邸舍,离胜业坊近,不如就将娘子安排在那处。”
袁溯平时看来傲得很,心眼倒是不坏,没有盼着初七出糗,还处处为她考虑。
初七心生感激,揖礼道:“多谢袁叔。”
袁叔老脸一红,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李商道:“既然如此我先送初七过去,袁叔、金戈,你俩先回去通报,就说我马上就到。”
金戈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小郎君,你都回长安了,怎么说都得先入家门,万一给将军知道了,他准会生气。”
初七点点头,“金戈说得也有道理,阿商,要不你先回去,我自个儿安顿,到时你来找我就成。”
“这……我放心不下。”
初七微微瞪眼,故作愠怒道:“难不成我还能被吃了?”
这东市人多眼杂,还真不好说。
众人沿朱雀街一路往上,朱雀街西面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