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跃,轻盈落地之后,马尾一甩,扭着细腰扬长而去。
谢惟微微一笑,不禁环顾四处,二楼的酒客都已经换了波人,全是这侍卫的手下。
“我只是一介商人,用得着劳师动众吗?”谢惟悠闲地喝起盏中酒,然后向李商招招手,让他坐下。
李商的手早已按住刀柄,然而见谢惟不动声色,他也就故作镇定地盘腿坐下,继续啃他的羊棒骨。
“是不是商人我不知道,我只是来传口信。”侍卫影说,“天祝王知道你来此处,想跟你买消息。”
谢惟轻笑道:“我只个寻常商人,跟我买什么消息?不过既然你已坐在这里,不如交个朋友。”
他让店小二再上了壶酒,然后亲手替影斟满一盏。影盯着他,一双褐色的眼睛如盏中酒一样浑浊,皆是杀人杀太多的缘故。
“狡猾的汉人。”影冷笑,“凭什么让我喝你这酒?”
“那你凭什么找我买消息?”
话音刚落,影身边的侍卫突然抽出长刀架在谢惟脖子上。
影阴恻恻地笑了笑,“因为我知道你有消息,你那个‘朋友’已经告诉我了,更何况你的命在我手上。”
谢惟低头轻笑,拿起两根羊肋骨,慢悠悠地吃着上面的残肉,羊肉太香,他吃得十分干净,只剩白森森的骨,像两把弯刀。
“仔细瞧瞧,你的命也在我手里。”
谢惟垂眸往影的腿间看去,不知何时其腿间多了把匕首。
李商贴着影的身侧,轻声说:“你侍卫的刀一定没我匕首快。”
话音刚落,谢惟突然用两根羊肋骨上下一夹,横在他面前的刀应声碎成两截,众人惊诧不已。
“好了,连刀都没了。”李商把匕首往影的腿内侧靠,那里正是大动脉,割开之后血如泉涌,眨眼间就会失血而死。
影不说话了,谢惟深叹口气,递给李商一个眼色,李商马上把匕首挪开。
“来,先喝酒,再聊。”谢惟笑着奉上酒盏,影瞥了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一口饮尽。
谢惟说:“好了,我们是朋友了,想要买什么消息?我是个商人,只要价格合适,我都会卖。”
“我的王想知道阿史那柔在那里。”
“这个消息……我可以白送给你,她已经走了,跟着舅舅安然无恙。”
“是谁救走她?”
“正是在下。”
影闻后目光怒瞠,谢惟云淡风轻地说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