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旭友一家受到很高的待遇和尊崇,但他们依旧低调的要命,就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该干么干么。只是霍旭友上学前,家里才打算摆几桌酒席,酬谢下一块过来表示庆贺的亲戚。谁知村人听说后,都说我们也凑个热闹,纷纷来送礼金,这家五块,那家三块的,家里都快盛不下人了。按照当地农村的风俗,碰到大事,只要掏钱来的,都会留下吃饭的,否则视为主家无礼,不懂事儿。
霍家没做这么多人的准备,正发愁怎么办时,村支书赶到了,他扔下一句话:“今天霍家的事村里办了!”说完,马上安排人去准备,该买的买,该借的借,该找地方的找地方,外村里的几个大厨也被找来救急,又吆喝了一群妇女帮忙洗洗涮涮。由于时间仓促,未预先安排,这顿伙食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开吃,硬硬的摆了30桌,几乎成了村里的大聚会,老的少的,在家的几乎全到场了,现场洋溢着欢乐的节日气氛。菜的质量一般,但数量蛮大;酒不好,人们喝酒的兴致很浓,喝五幺六,划拳行令,把村中的小广场弄得个乌烟瘴气,酒气熏天。
那天,酒喝到很晚,也喝得很多。据说,当场倒下的有二十几人,死尸般的直接被抬回了家。有两个人喝多了跟媳妇打仗,气的媳妇当夜回了娘家。还有一个叫二柱的玩起了失踪,村里村外找了好几遍,最后在陈家猪圈里找到了他,躺在猪屎堆里睡的正香。
那天的热闹酒席,人们到现在都津津乐道,谈起来眉飞色舞,争相揭短,当然也演绎了很多故事。比如说躺在猪圈睡觉的二柱,有的说二柱酒后性起,撞了色胆,找不到女人,只好去找母猪了,结果还没成事,就熟醉过去了。有的说,不对,二柱肯定把猪给日了,要不睡那么死呢。
那天,霍旭友他爹也喝了很多,不断地被敬酒,不断地被奉承,他爹就有些飘飘然了,说话的口气比平时大了两圈。好在酒量大,没有现场出丑,只是第二天没下的来床,连霍旭友上路也没送一下。娘推搡了好几次让他起来送送霍旭友。爹眯着眼说:”送么,自己的儿子。”
转眼间,这事过去快四年了,村里也陆续出了几个大学生,但都没像霍旭友那样享受如此高的待遇。
看着爹与哥哥不紧不慢的对饮,霍旭友也就想起了过去的场景。
一家人吃饭,也没多少闲话,小侄子就成了话题的中心,这个逗他一句,那个惹他一下,也算是打发时间。小侄子早已经吃饱了饭,在屋里动动这个,拿拿那个,闲不住的样子。嫂子吃了会儿,跟娘去包水饺。现在,水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