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没关系?“
顾世忠摇了摇头,叹道:”她爹哪里知道我这根葱,我现在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别说她爹了,就是她还不一定到手呢。“
哲格任抬手喝了一杯酒,把酒杯往桌上一墩,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们都娘娘们们、婆婆妈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大事吗?都愁个蛋,来,喝酒。“
张民说:”秃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话题一开,酒就喝的沉闷了,不顺畅了。
霍旭友干脆不喝了,他胆小心细,心里不禁暗暗思忖起来。现在,他非常害怕毕业时没有落实工作,不仅对他,包括对他的家人都是个很大的打击。好不容易含辛茹苦的考上了大学,吃上了国库粮,读了四年书,成了个知识分子,最终毕业还没分个工作,这是件多么天大的事啊。即使户籍关系回到本地,县里人事局最终给随便安排个工作,那也是非常失败的事情,丢不起那个人啊。他知道去年毕业的一个本县学哥,户口转回原籍后,费了好大劲,最后被分配到县磷肥厂当了一名车间工人,遭到了好多人的笑话。那学哥脸皮薄,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上班魂不守舍,不小心让卷扬机挤住胳膊,活生生、血淋淋的被拽下来,成了一个残疾人。从听到这件事起,他心里就有了阴影,虽然刚才靳建宇的话暂时燃起了他的一点希望,但他更愿意相信顾世忠老大哥。所以,仅有的一点希望火星被自己浇灭后,他感到万分的无助和郁闷。
顾世忠见大家不再喝酒,知道各人心里各有各的盘算,故意扯了嗓门说:“既如此,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吧,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撤吧。”
六人回学校,虽都有酒意,走在路上,却少了往常的喧哗和嬉闹,此时都表现出少见的沉寂和严肃,相信他们心里都装满了各自的心事。好在是走在灯光不阴朗的夜路上,没有人去关注他们各自的表情。
宿舍楼门前有个小广场,霍旭友扯住了顾世忠想寻个主意,二人找了条石凳坐下。沉默了一会儿,霍旭友问:“大哥,这分配的事儿,该怎么办?”
顾世忠反问:“有门路吗?”
霍旭友悄悄地说:“有,好像有,路上我忽然想起一个不太走动的亲戚,在咱老家省城的一家银行省行干副行长,不过很久没联系过了,我能认识人家,人家不一定认识我。”
顾世忠拍拍霍旭友的肩头:“很好,可以利用,必须努力一下。”
霍旭友问:“大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