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被一个穿着灰色短布衫的人买走了。”我答道。
“怎么没听你汇报?”
“这……”我想到了那天襄主拿着画轴顶着我脖子的情景,还心有余悸,那次我都差点死了,真没考虑这么多。当时只是隐隐觉得襄主是想查李东升的身份,所以让人买走了他的一幅字。
“你还在哪儿见过这幅字?”孟司马又问。
我只得老老实实把腊月二十九下午第二次见襄主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孟司马听完,满脸庆幸地笑道:“看来他们真是吓坏你了,所以才会弄巧成拙。”
我头中画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什么意思?”
孟司马解释道:“襄主故意让人买走李东升的字,又在你面前展示出来,本指望你向我们汇报:襄主可能对字画感兴趣。这时,这幅字再出现在刺史家中,那不是就可以怀疑刺史有可能是襄主吗?
只可惜,你没注意到这一点,再加上这幅字也有可能像我现在一样被人临摹,所以不至于单凭一幅字就定刺史的罪。所以他们便暂时放弃了诬陷刺史的计划。
他们料定你不会说出其他密探,因为你守口如瓶,或者,你根本就是真的不知道。
正月初五,你们一家住进了江湖客栈,当时黄掌柜正好过来吃早饭,对你们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于是他故意宣布,第二天店铺开张。
如他所料,等到第二天,你果然沉不住气了,去找了林晟,想先下手为强,带人去抓襄主。
于是,林晟下令后,韩禄给刺史传了话,骗刺史换成了襄主穿过的衣裳,到了茅草陇,随后,肖县尉的人来刺史府报信,我和武长史便带人一同过去了。
为了做得更逼真,林晟不惜赔上了自己一条命。当众杀人,无论怎样,刺史总要给个说法。”
我认真听孟司马讲完,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我曾还有些庆幸,认为我们占了主导地位,可以牵着那些细作的鼻子走,没想到襄主却是异常狡猾,处处在给我方设陷阱。
我看着孟司马愁眉不展的模样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也担忧起来:“那现在要把刺史怎么办?可以凭李回春的试探和龙雨寒的证词证明昨天他是被人骗去茅草陇与我见面的吗?”
孟司马用手捏了捏眉心:“韩禄昨晚死了!在牢中撞墙自尽。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被假的襄主戏弄了。”
“什么?”我只觉得心里一凉,唯一的人证也不在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