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朱雄英不解,“你看他软绵绵的,说话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懂什么叫男子气概?”朱标笑道,“你以为天下人说话都跟那些淮西老臣们似的,大嗓门跟打雷似的,动不动就开口骂娘,撸袖子动手?”
说着,朱标看向场中,低声和炊饼西施说着什么的黄子澄,有些赞许的继续开口说道,“我看这人倒是不错!”
“你看哈,他被那女子冤枉了,他可曾大口分辨,他一个男子,明明可以推开那女子,他可曾动手?”
朱雄英仔细一想,也对。
再怎么说黄子澄都是个男人,真要走那女子也拉不住让。嫌丢人的话,踹开那女子自己跑就是了,可他偏没有那么做。
“这就是识大体!”朱标继续说道,“他虽面上难堪,但是一直在耐心等待说话解释的机会。由此可见,此人的心性很是老成!”
说着,又道,“再者说,他是落地的举人不假,可也是有功名的人。无奈娶一个商贾女子,已经掉了身份。世上陈世美多了去了,但他对待妻子耐心有加,承认岳家对他的恩情,由此可见这个人良心没那么坏!”
“爹!”朱雄英看看朱标,“您看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说着,想了想,“既然您知道了他的名字,那今年的秋闱殿试,您该不会...........?”
朱标笑道,“这也算一场机缘!倘若他真有真才实学,爹提拔他一下未尝不可。倘若他才学不足以进士及第,爹也不会骤然提拔!”
朱雄英又看看那边的黄子澄,开口道,“在儿臣看来,他还是个命好的人!”
“怎么说?”朱标好奇道。
“落地的举子,举目无亲,又开烧饼铺的小财主主动嫁女送家财!”
“夫妻误会一场,又让你这皇太子看到了,还赞许有加!”朱雄英一摊手,“这不是命好,是什么?”
“哈哈哈!”朱标仰头大笑。
而继续看着那边,朱雄英也笑了起来。
这个时空的大明,不会有靖难了。自己这个嫡长孙在,燕王朱棣就算有野心也实行不了。黄子澄等力主削藩的书生们,小命也得以保全。
但转眼间,朱雄英的思绪又飘到别处。
“没有靖难,但削藩是一定有的。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坐视自己的江山中,有一群手握重兵,桀骜不驯的皇叔!”
朱雄英心中暗道,“所以,到时候还有会无数的力主削藩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