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安,调兵及时赶到,这回丹城,真的要群龙无首了。
萧辞轻笑:“因祸得福,值!”
确实值,值得很!
一夜放纵,不仅见了心心念念的夫人,还顺便抓了个头目,沐珣当初多半就是落在此人的手上。
迎着蒙蒙的晨雾,黑鬃奔了几十里,想要最快赶回丹城,萧辞不得不冒险走山道,鬼手似的树杈还在风中晃着,上面挂满了冰碴。
电光火石间,冷风猛灌的山道上乱箭齐发,身上的大氅被刮猎猎作响,萧辞仰身一倒,冷箭悬着面容擦过。
身侧提刀跃过来一人,面目像匪,却穿着齐兵的盔甲,双面砍刀就要斩头而下,剑鸣一响,那匪兵极速下坠,被树根处的冰厥插了个对穿。
翻身挂马,挑翻几人,萧辞甩掉剑上的血珠,黑鬃踏了两步,猛地往外冲。
大齐兵早就等候多时,疯狂的露出吸血的獠牙,排列阵形,想要牢牢的把萧辞困在山道上,待他筋疲力竭,迎着清晨的第一抹明亮的曙光杀掉。
甚至没一点要活捉的意思,或者说,他们知道,萧辞不能活捉,只能就地斩杀!
阴暗处,高头大马上背着无尽的山脉,高坐着一人,头顶的发高高绑起,下面的乌黑却垂着,很长很长,围在脖子上,黑夜里看去,像一条盘踞锁喉的蛇,幽幽的吐着信子。
萧辞寒声:“大齐沙兵道二当家,魏彪!”
魏彪发出像鬼一样的笑声,说:“王爷,在下恭候多时了。”
角落里的星光伴着月光亮了一瞬,萧辞猝然发难,刀光剑影霎起。
脚下的路被踩的次数多了,脏水和着泥泞,人走在上面,“塔塔”的响,脚印一深一浅的漫着。
魏彪被关在堆柴火的房里,还不如个柴房,一边稍微干燥,高高堆着木柴,一边屋顶漏水,上次的雨洼还没干,泥地都泡烂了,发着阵阵臭味。
魏彪受了轻伤,背部中了萧辞一剑背,伸手一摸,深深的一条青紫痕,他不用看,都知道是个多惨的样子。
提过来就被扔到这地方,一天快过去了,没吃没喝,嘴角都干裂了。
他知道自己带来的兄弟大概一个都跑不掉,愤恨的盯着门外。
萧辞抬步进来,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挑着能下脚的路走,道:“二当家,可歇够了。”
“哼!”魏彪相信自己不会死,他背部太疼了,坐不下去,起不来,只能侧身靠着墙,被人用低人一等的蔑视俯看,对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