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就显得热闹,哪怕自己不说话,也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随着太阳开始下落,老人们也纷纷告辞离去,现在是冬天天黑得快,再加上寒风渐大,他们这身老骨头又这么吃的了。
田庆目送他们离开后,许久才慢慢悠悠的关上木栅栏门,其实只要不是褚师山河那混小子在这里,田庆关门一向都很早,这次当然也一样。田庆将木锤木耙小心夹在腋下又端着几个盘子几个茶碗才往茅草房那边走去。
虽然饭没让他们吃,可用来果腹的点心和粗茶田庆还是备下的,虽说都是一些连练气士都瞧不上的小玩意,可内含的精纯灵气足以保他们能够安全读过这个寒冬。
田庆推开那扇有些冰冷的房门,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是空无一人,田庆放好手上的茶碗盘子又放好木锤木耙,盯着满地的白雪望了好的一会才又回到茅草屋里搬出那张由褚师山河亲手打造的躺椅,搬到那棵光秃秃的大柳树下躺了上去。
那棵光秃秃还有些瘦小的的柳树随着寒风舞动用柳枝轻轻拂过田庆的脸颊,就像是在抚摸这个孤独的灵魂一样。
田庆闭着眼,满脸的皱纹拧在一块,不知再想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田庆突然开口问道,这是这偌大的草马场除了田庆之外再无一人,不知这个当年恶贯满盈的家伙再问谁。
在田庆问出这个问题许久之后,随着一阵突然起来的大风拂过,柳树前后晃荡像是在对这田庆点头一般。
「我年轻的时候,你总是劝我多多狠心,可到老了为什么又让我多慈悲呐。」田庆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重,他双手覆面,像是在质问什么人又好像在忏悔什么。
田庆喃喃自语道:「禁忌那混小子,我这么不心疼啊,我早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了,可是,死啊!就得死上一次,不死怎么活。那孩子有看似对一些都无所谓,可胸腹之中满是怨恨。他之前离开这里是想博个名声而已,说是要回去打他们褚师家的脸可顾忌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如果不是有一个回家的念想强撑他,他甚至都有可能走不完这一路啊。这回家之后那,他还要继续回去,回到他那个已经不是家的家了,他带着自己的怨恨,带着我的仇恨,带着素素的期盼,他这一趟走的太沉重了,太沉重了。」
捂住脸的指缝中不知何时居然流出一片晶莹,田庆的声音早已变成了哭腔:「我是把他当做自己孩子啊,他太像我了,太像我了,跟当年的我一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