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稷下学宫里藏着一本书,上边写着人之初,性本恶。”
老孺生苦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耐其烦的解释到:“所以才有教化,让人心里有一杆秤,让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那先生,是对还是错那?”
虽是童言无忌,却问了三千道州芸芸众生都想问的一个问题。
老孺生牵起小孩的手转过身缓缓向着马车走去,同时也给了整个三千道州答案。
“事出有因,行事无愧于心,事后无愧于人,如此我便是对的,也只能是对的。”
就在这时马车门帘一角一把折扇轻轻探出,撩起一角,车厢那人露出半个身子埋怨道:“大供奉,现在就跟星舒说这些也太早了些。”
老孺生把小孩抱道马车上,疑惑道:“阿瑾还没成年,小白你给他起的哪门子的字。”
小白接过阿瑾笑了笑没有答话,倒是阿瑾为自己的小白先生打抱不平起来:“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小白哥哥读到这句诗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一个字,是我自己要的,姬爷爷就不要责怪小白哥哥了。”
老孺生瞧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抬手狠狠刮了阿瑾的鼻子,气笑道:“世人都是成年才得长辈赐字,你倒好非得世人反着来,就不怕人家说我们阿瑾不懂事啊。”
阿瑾噘着嘴挠了挠头:“姬爷爷不是也是喜欢跟世人反着来吗?”
老孺生一怔,有些恍惚,轻声用着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是因为世人都错了呀。”
阿瑾没能听清老孺生的话,扭着头追问道:“姬爷爷你说的啥,小阿瑾没听清。”
小白这时笑道:“瞧着大供奉有些累了吧,来,阿瑾过来,小白哥哥抱着你。”
“小白哥哥,我叫星舒。”阿瑾又强调了一边,才乖乖的从老孺生的怀里,走到小白怀里。
小白曲指轻轻敲了敲车壁:“走吧。”
宝驹通灵,根本无需有人驾驶,就缓缓前行。
阿瑾小孩子心性,自然是坐不住的,从小白怀里挣脱了,一个人撩起窗帘呆呆的趴在窗户上,望着外边磅礴的大雨。
老孺生背靠着车壁闭睛养神,车厢里在也没人说话,周围只有磅礴大雨中马蹄轻踏声,一切归于平静。
小白没由头的想起老孺生曾在帝元殿书院里说过的一句话:吾心安处,即吾乡。
此处时此处即心安。
因为这句话,反过来就是,天地之大,自飘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