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张仪的到来于老儒生来说到底是理亏,先前老孺生逼得人王高阳少昊手刃血亲,虽说毁了老孺生先前制定诸多计划中意外最少的一个,可到底是你情我愿的事,就算当时硬生生的把那高阳少昊的头给按下了,可谁能保证日后不会使绊子,于老孺生来说那件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误。
有些事情当真容不得一丝偏差。
十方亭事罢,帝元殿算是和人族撕破了脸,虽说没有彻底撕破,可只要高阳少昊或者老孺生两人不死一个,这个疙瘩就算是永远解不开。
虽说人族忌惮帝元殿不会贸然出手,可来人毕竟是张仪那个没脸没皮的,老孺生是没见过绝对称得上是如雷贯耳,人族双国柱,文张仪武李牧,也正因如此在十方亭上老孺生的一个条件就是或赐死或雪藏李牧,李牧尚且如此张仪又何成差了,在这人族的地界上被张仪缠上,老孺生多半一两年的都脱不得身,于此弊处实在太多,所以老孺生只好避避风头。
天上的雨下的极大,像是不要钱似的,虽说边境缺水,可这么大的雨水除了能惹的那些天真烂漫的贫苦家的孩提笑的灿烂外,实在半点不讨喜。
其实这滋养万物的雨水,与老孺生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行事如此,心境更是如此。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站在雨中的老孺生面前,马是普通马,车是普通的车,没有一丝的雍容富贵,就缓缓停在世上权柄最大的人面前,车上门帘轻轻掀起一角露出一个小孩,探头探脑的往外瞧着,看见老孺生始终背对着自己,就把头缩了回去,不多时撑着一把油纸伞抱着一把油纸伞,在马夫的帮助下,下了马车,小孩青衣白衫是地地道道的儒家打扮,生成唇红齿白,惹人稀罕。
小孩与老孺生同行站着,看着老孺生看的方向,因为长得不高,只好踮起脚尖,使劲张望,可天黑再加上大雨磅礴,小孩子实在是看不清前面是什么,装模作样一会后实在无聊,只好扯了扯老孺生那件乌黑的避雨衣。
老孺生伸手揉了揉小孩子的脑袋,轻声道:“世上只要有人便做不来什么事事都让人喜欢,奸雄万人唾弃,也有人与之交心,诚心诚意的称一声兄长。仁者庶子爱戴,也逃不过惹恼小人反被算计,爱者博天下之爱,顾东顾西在意两方想法,其实最累还不讨好,若是碰上无赖或许还要被骂一声墙头草,人活在世上做人最难,都是被人骂到到不如活的随心一些。”
小孩偏着头想了半天才回答道:“可是可是要是人人作恶这么办那,书上说人之初,性本善,可说书大哥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