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虚天乘风悠然飘至太安山顶,对于太安山下的禁飞令和这位行为思想古怪邋遢的二先生,就算那些一心想找这座刚刚成立的道门的麻烦也没胆量从这位二先生身上打开口子,瞧见庆老人的惨样了没,金丹都被人捏碎了,可这凶手偏偏一点事都没有,甚至作为主人家的太安山的连一句可有可无的口头责备都没有,全然不在意那除去已经是废人的庆老人之外的二十八家的想法和态度。
太安山盛余峰山顶有一座三层巨楼,是用来招待贵宾和召开重要会议的,今天能坐在里面的无疑不是王者境与一些大族的掌权人,可以说里面的都是一些真正想与太安山道门建立关系的家族,负责陪客的除了一群太安山的老道士还有太安山的那位现山不露水的大先生宋溪瑞。
原本殷虚天是打算去赤木底下的那个琴园,里面有遗乐和姜子望坐镇想来也不会太过枯燥无趣,只是殷虚天是从玄都山大莲花峰峰顶乘风而来,一个人遥遥的挂在半空将大半个太安山尽收眼底,原本准备压下风头去往赤木的殷虚天猛然发现自己那位规规矩矩的大师兄,此刻竟然一个人站在盛余峰高楼第三层的台外望着自己。
这个可是殷虚天最怕的人没有之一,只是殷虚天最烦应酬按理来说巨楼陪客的也该有他一份,只是仙祖清楚自己这位弟子的脾气秉性,那群老家伙则是怕殷虚天突然发起癫来没人能治得了,也就默认殷虚天这令人发指的逃避行经了。
衡量一番后,殷虚天收起原本下坠的势头改而乘着余风滑向自己的师兄,赤木离盛余峰巨楼不远在加上殷虚天控制得当,便稳稳当当的停在盛余峰高楼第三层台外的枣木栏杆上,殷虚天脚踩着栏杆蹲下身子往里瞅了一眼乱乱糟糟的,你敬我酒我回你茶的也不嫌麻烦,殷虚天也喜欢乱,不过是乱哄哄的乱,而不是乱糟糟的乱,两个不一样。
“师兄你找我干嘛?”殷虚天扭着头也只能看到宋溪瑞的侧脸,没办法啊殷虚天面朝里瞅着第三层的酒席,宋溪瑞面朝外看着玄都山,一个规规矩矩一个懒得多动,也就这样了。
“破境了。”与其说宋溪瑞看的是玄都山,到不如说是大莲花峰。
“破境了?谁,我嘛?没有没有。”殷虚天摆摆手否认道:“我那有那么快啊,师尊都说了我天生瓶颈难破,只能靠着水磨功夫…破境了…师兄你难道又破境了,我靠进步神速啊。”说着殷虚天倒仰出去,身体与巨楼垂直九十度角,直愣愣的挂在盛余峰高楼第三层外看着天空自个纳闷:“咋子也没见到天地异象啊,怎么能这么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