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皇上看诊的太医,你怎么能用太后赏你的针去给平头百姓医病呢?!”
段平章抿了抿唇,想解释几句坠儿家很可怜,但想想又咽了回去。
见他不言,段秀成也没有过多追问。
而是淡淡道:“你说的那种病,我年轻时候也见过不少,多半是被畜生冲体,或者着了什么道法,根本是不治之症,不必浪费时间。”
畜生冲体或者着了道法,意思都是丢魂了之类的歪门邪道。
上层官宦人家,遇上这事儿都是找几个大师瞧瞧,解决不了也就直接放任自流了。
段平章自然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他咬了咬牙,艰难的驳了父亲一句:“可……可孩儿与沈夫人还有赌约在的啊……”
段秀成皱了皱眉,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语气也变得不再像刚刚那样慈祥,而是冷冷道:“你一个堂堂太医,没事儿竟然去和妇道人家打赌,这本就已经是错误了,现在你竟然将这种儿戏抓住不放,岂不是更惹天下人的笑话?!”
“可是……”段平章想说,可是我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打了赌,若是治都不治,岂不更惹天下人笑话……
可还不等他的话说出口,段秀成已经没有了再和他纠缠下去的耐心。
他站起身,走到段平章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和儿,你就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明天乖乖去太医院看诊,宫里的裕太妃还记挂着叫你去给她按按头,别忘了。”
看着父亲义正言辞的面容,段平章却只想笑。
自己习得一身医术,不去救危扶困,竟然让他去给一个老太太按|摩头。
他苦笑了下,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父亲就是天,天地君臣父父子子,他不能违命。
见他不再反驳,段秀成脸色好看了一点,他如慈父一般叮嘱了句:“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起早。”说完,转身朝门口而去。
房门打开,外头凛冽的冷风吹进来。
段平章打了个寒颤。
正这时,门口父亲的声音又响起:“你那个丫鬟,叫连翘的,随王爷看上了,过几日就迎到他府上做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