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查到。除了一个确实存在过的女人,和一个并不清晰的生辰,过去十几年空如白纸。
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展家血脉。
没有任何证据,岱钦猜的。
松开手,呼吸不再阻塞,深吸几口气,展云抬起头说:“大人,展霖对任何人都有防备,军机要密,确实不易得手。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这话与那些急功近利的小人物似乎并无不同,还未做事就开始邀功。
岱钦不由疑问:“按理说你现在投靠南祁应该更容易得到荣华富贵才对,为何口口声声却是要为我大辽建功立业?展霖为何要将你带进展家?我想不通其中有何深意?”
展云直视着那双鹰眸:“我恨南祁!之前与大人曾说过!天下运势皆在大辽,荣华富贵也得有命去享才行!只看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几年后落个亡国奴的下场,届时再说什么效忠的话就晚了,谁还会信我?至于将我带回展府......”
展云略显迷茫:“我也不清楚......”
这句话说得是实话,不久之前有人也问出了这样的疑问。
他并未说谎,岱钦很满意,像是摸狗一样摸了摸他头顶:“你放心,事成之后绝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等我大辽一统天下,论功行赏必然少不了你!”
展云咧嘴一笑,连连叩首,卑微且谄媚。
岱钦饶有兴致问:“听说靖北军中每人都有一块铭牌?”
展云:“回大人,小的还没有,等下一期新兵入营时让他们弄一块,再拿过来给您!”
“哦?”
轻轻一声,似带着笑意。
展云迅速扒开衣领,脖颈上空无一物,角度恰恰好能够看见左肩上,太阳图腾延伸出来的光芒纹络。他看向岱钦笑着说:“小人身上有殿下亲赐的印记,无论生死都是大辽的奴隶!大人放心,您嘱托的,小人必定竭尽全力!”
岱钦也跟着笑了,他的笑是将所有玩弄于鼓掌,轻蔑,运筹帷幄。
“你是阿羲的奴隶!以后你会知道,你左肩上这个图腾有多么尊贵!”
“是!”展云垂胸颔首。
约定好下次见面时间和地点,岱钦挥挥手,展云叩头拜退。
一直到林子外,压在心里那口气才呼出来。摸到腰间的银牌紧紧攥在手里,心脏狂跳不已,脚下虚浮,眼眶很疼,但只能强忍着,装作平常模样。
直到走进军营,一脚踏进门关,心瞬间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