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端到她跟前。
可当拾得拎起米袋要出门时,她二话不说爬起来,随意罩了件棉袍就跟在后头。
拾得笑着看过去,瞧见她眼尾还红着。
笑她神似女鬼,买完米面,瞧见有人出租铺面,带着‘女鬼’进去问了问,转了转。
好在她这般模样并未持续太久,过几日她便就又媚气恣肆,风骚无敌。
一双猫儿似的眼眸顾盼流离,问:“漂亮吗?”
“阿嚏!”拾得被香粉呛着,揉了揉鼻子,开开窗户通风:“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
老板娘回以一个翻上天的白眼。拿着衣裳一件件比试,穿了脱,脱了穿,原本堆的像小山,如今散开像刚埋完死人的坟圈子,白花花纸钱落了一地。
满头青丝也被弄出花样,繁复异常,似乎是个大工程,她让拾得帮忙,垂着眉梢和眼角,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不忍拒绝。拾得照她说的做,她总嫌做的不好。
“这头发这样软,怎么像你说的一样支棱起来?!老子不干了,莫挨老子!你你你......恁的难缠?哪有女子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不要脸!......”
碰上她,佛也生怒,奈何怒了她又会服软,当真无语。
待发髻梳好,插满珠翠簪钗,直看得人眼晕。
打扮好了,拿着小镜子臭美,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须臾之后,抬手拔下簪子,青丝散落,只几个眨眼,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弄好的‘工程’便就废了。
“他娘的!”拾得骂了句,一脚将炕边耷拉的衣服踢到房梁上,大步走出屋子,脚步很重,在院子中央停下,仰头看着夜空。
月朗星稀,皎皎清辉如薄纱。
屋里女人抬头望过去,许久,收回目光,扯过被子蒙住头。
.......
几日后,街面上多了个铺面,很小,卖粥汤。
这样再买好的米面都是正常,一说囤货多要些,粮店还会给算便宜点,送货上门,毕竟做生意嘛。
据说粥铺的东家是个南方人,但谁都没见过。
雇了城北一寡妇打杂,里里外外忙活着。她男人是个书生,早就死了。还有个女儿,叫小喜,长得似冰瓷娃娃般,经常会过来。
甫一见那熟悉的身影忙里忙外,老板娘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拾得大有扑上去将人咬死的心。
千防万防竟还是着了这小子的道!
拾得讪笑,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