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记忆里,季明洛似乎除了病痛,就是在笑着。
有时候在学校和他走的最近的凛千音都不敢打包票自己能够拿捏的准季明洛的笑里究竟藏了多少的内心戏。
对他而言,季明洛确实是有些太神秘了。
莫名其妙的到来,莫名其妙的盯上了自己的面具,莫名其妙的要与自己合作;这个自说自话到极点的家伙有时候真的很让凛千音头疼。
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有些迷茫;接受救了自己一命的老和尚的嘱托承接面具,再接着答应季明洛的请求投身战斗;这些事情究竟是对是错。
假如当时就把面具交给季明洛,从此与这些事毫无瓜葛,不是更好吗?
一阵冷风吹过,拂起了凛千音的衣摆。
虽然已经入春许久,但今年的天气却异常的冷。
在街边左转转,右转转;他始终没能找得到卖棉花糖的小摊在哪。
“真麻烦,不会还得跑到小区另外一头去买吧。”
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调过头朝着长街的拐角走去了。
但是,凛千音又不得不承认,那个家伙真的很会在不经意间蛊惑人心。
他是金书晚专业考核前日独一无二的听众;因为只有这个人会摆出一张吊儿郎当的嫌弃脸色但却又条理分明的和金书晚认真探讨曲调中的不足而不是一味赞叹;虽然到后面就演变成一向乖巧听话的金书晚也学会了和老师唱反调,在课堂上大谈自己的音乐理解。
他是南阳秘密的私人医生;只有凛千音知道,他这些天时常会从自己的生活费中挤出开销来置办名贵的药材来调理南阳被契约透支殆尽的身体;所幸于此,南阳才能够这么快的恢复健康。
他也是许萼成天挂在嘴边的挡路牌、绊脚石;两人一照面就是劈头盖脸的阴阳怪气、唇枪舌剑;但慢慢的,许萼开始学着和老师以及班上的其他同学做交流;上下课的时候凛千音也终于能看见许萼与人结伴同行的身影。
这个少年幼稚的觉得自己这样天天粘着别人,转移别人的视线就能够让契约曾经带来的毒害彻底的被受害者们遗忘。
但他却总能成功的将他人往好的方向去引导。
正如季明洛自顾自的说自己需要时间观察凛千音一样,凛千音也一直在关注着季明洛在学校中的所作所为。
对他来说,最起码迄今为止的季明洛,是值得自己心甘情愿去帮助,共斗的。
在从摊贩手中接过棉花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