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门了!”
凛千音用手提着黑色风衣走到了门口,像吆喝似的对着二楼高喊道。
“快去快回哦,记得是酱油和醋都要买~”
“哥,回来前在路边摊给我买串棉花糖!”
两道慵懒的声音自楼上的房间同时响起,一般人若是不仔细听很难分辨的清这两个杂糅在一起的声音分别在说些什么。
“听得见,两个懒鬼。”
凛千音一边皱着眉头不满的抱怨着家人,一边开门走出了别墅。
每到周末,他的私人时间就会被家里的一大一小不断地压榨用作跑腿,搞得他连试玩一下新买的电子游戏的时间都没有;明明脚都长得好好的,超市离家也不远,却偏偏拿什么看剧和做作业当借口使唤自己;凛千音属实是有苦难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赞这两人真不愧是母女。
凛千音摇了摇头。
在学校要当保镖,在家里要当保姆,也许他早就习惯劳碌命了。
想着,他将手中的风衣顺手一抖,披在身上。
在街上走着走着,凛千音突然生出了一种恍惚的失真感。
事实上,他昨天还用弓箭射爆了一只会隐身的蜥蜴,今天却就这么懒懒散散的去超市打酱油;前后的落差不免让他有些茫然。
从几周前答应季明洛为他工作以来,凛千音在学校三天两头的处理着关于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捋的明白的晦暝契约的事情,虽然和上个学期的无聊相比确实是充实了许多;但偶尔也是会有那种能够真正威胁到自己安全的敌人存在的。
他自己也不是没想过,搞不好凛千音突然在日后的某一天就因为失手不明不白的死在学校了。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来面对接下来的风浪。
“您好,这边一共是十九元,方便扫码支付吗?”
超市收银台的小姐姐冲着他甜甜的笑着。
他愣了一下,点了一下头,举起手机以作回应。
他是不怎么喜欢冲别人笑的,这种社交需要对他而言是完全能跟学习工作划等号的劳累。
对于不熟的人,凛千音甚至连话都不会多说两句。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季明洛那样,对喜欢的讨厌的都会用笑来面对。
季明洛的笑分很多的层次。
和朋友谈天说地时放肆的贱笑、与生人交谈时儒雅淡然的微笑、与敌人对峙时张狂不羁的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