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县大人是好人,他们要找一个好人去承担这个错误,他们不敢找发动叛乱的宁王,那群人觉得整个修缘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怪我们当初没守好,无非就是想有人担责,想那些重稅责罚不要加在他们身上,至于谁的错他们不在乎。”
“好人就该承受这些吗?”
南嘉鱼有些不平地问道
“好人就该承受这些吗?是吗,我也不知道,大概那些人就是这样吧,我不知道天底下所有人是不是都这样,我一个小老头子也不懂”老人叹息道。
南嘉鱼陷入了沉思,再没问什么。
连古灵精怪一刻都难安分的南嘉鱼,这下都没什么话了,城墙上气氛很凝重,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城墙上远眺。
忽然,那个伛偻的老人眼睛闪过一丝不合常理的狡黠,不过马上又消失了,老人像大梦一场,他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曹沫两人才向老人告别。
下了城墙,南嘉鱼依旧久久不能释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逛街的心情都没有了,曹沫只得带着南嘉鱼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
曹沫点了一大桌子菜,但南嘉鱼却没怎么动筷子,少女邹着眉头,问曹沫
“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曹沫往南嘉鱼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反而是反问道
“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呢?”
“我觉得不对,我觉得知县大人没错,这个县的人不应该将过错归结在他身上。”
“那如果你也是这修缘县的一员,你会怎么想”曹沫问了一个南嘉鱼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我还是觉得知县大人没错”南嘉鱼答道。
“那很好,不过有个说法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那些人也和我们一样也是外人的话,他们也应该觉得知县大人没错吧,不过当某些事关系到自己的时候,对与错在他们心里就没那么重要了。”
曹沫扒拉了几下米饭继续说道
“其实这种事我已经司空见惯了,从北方到这里的路上,我见过有的地方因为饥荒易子而食而那里的地方官员竟然对此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积善之家年年施粥,我亲耳听见那群受了人家恩惠的流民边喝粥边骂味道不好,我也见过衣着光鲜的人行那不堪事,见过衣衫破烂的人做那大好事,你也许是初入江湖,对这些事都不懂,以后多看多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