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不走吗。”
“我……”
算了,懒得和他计较。
阮星晚看向他:“你还能走吗。”
“不能。”
阮星晚重新伸出手去拉他:“我扶你过去。”
周辞深握住她的手,站起身。
阮星晚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便搂住她的肩,整个人就直接靠在了她身上。
不等阮星晚说什么,周辞深便道:“辛苦你了,我站着就晕。”
阮星晚:“……”
好不容易把周辞深弄到沙发之后,阮星晚把卧室里的床单被套都拆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着靠在沙发里,单手搭在眼睛上的男人,又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你休息一会儿后,把衣服换了。”
周辞深轻轻嗯了声,没有动。
阮星晚在他衣帽间里没有找到备用的床单,便回隔壁拿了一套自己的之前买的。
她刚进卧室,就见周辞深光着上半身坐在沙发里,双眼无神,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星晚太阳穴跳了跳:“你这是什么造型。”
周辞深抬眼看她,嗓音沙哑:“我以为你扔下我不管了。”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去拿床单,你快把衣服穿上。”
周辞深眉尖微蹙:“脏。”
阮星晚想起,狗男人洁癖挺严重的,身上有汗,又没有洗澡,让他就这么把干净的衣服换上,比要他命还难受。
阮星晚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他右手手臂缠着的纱布已经渗出血迹了。
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再回来时,端着一个水盆。
阮星晚把水盆放在茶几上,又拧了毛巾递给他。
周辞深瞥了眼没有接,索性闭上了眼睛。
阮星晚道:“你不是嫌脏吗,把汗擦了,衣服穿上,还嫌感冒不够严重吗。”
“手抬不起来,没力气。”说着,他又道,“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大不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运气好还能被人发现送医院去,运气不好死了算了。反正我这人挺晦气的,老婆儿子都不管我。”
阮星晚真想把手里这毛巾扔他脸上。
他做对什么了,倒还委屈上了。
阮星晚走过去,拿着毛巾给他擦脖子,警告道:“别动,闭嘴。”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辞深果然一个字都没说,也没有任何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