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才是小学生水平啊。”
“那你想听什么水平的?”
“高中生的。”
“那你听好了啊,”杨帆的声音顿了一下继续说,“大桥很长,从桥的一端甚至都看不到另一端;大桥很大,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蚂蚁,爬过巨人的手臂;大桥很高,高到云雾在我身旁缭绕,让我以为来到仙界,阳光洒在桥面,这桥彷佛是登天的天梯。”
“那大学水平的呢?”
杨帆笑了一下,说:“现在在线,去过进门大桥,并且肯花时间专门给你写作文的大学生,都找不到了。”
李清愣了一下,熟悉杨帆的她很快意识到,这段话是别人写的,他也在参与这个对话实验。类似的沟通之前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所以她没觉得奇怪,而是继续问道:“他现在就在桥上吗?”
“对,就在,他是来旅游的。”
“是不是才上高一。”
“哟,猜的挺准。”
“这作文水平也就是高一了。”
“他有一点跟你挺像的。”
“什么?”
“他高考之前也是失明的,不过手术后视觉恢复。这次旅行是他失明时就想来看的。”
“失明时想看?”
“想来感受吧,但他可能还有另一个想法。要知道,金门大桥也是自杀圣地。”
李清回忆起自己失明时的那段时间,有这种绝望是最正常的。
“他是幸运的。”
“你不是吗?”
李清对着阳光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清开始熟悉她将要接触的工作,在工作的时候,她会被戴上一个类似头盔的设施,按照要求的东西,在脑子里默念一些特定的概念,这个时候他们的脑电波信息就会被头盔记录下来。
据专家说,针对同一个概念,每个人脑袋里都有一些类似的信号特征,同时也有一些是不同的。他们实验的目的,就是尽量搜集更大的信息量,在他们身上,还希望搜集到一些关于盲人的信息——生理的残疾,是不是会导致大脑的相应信息发生某种缺失或者误差,这也是实验的重要研究对象。
听起来这似乎是一项很简单的工作,但根据杨帆来说,其实这工作很难,可以说,是对劳动者要求最高的一类劳动。
难就难在脑子里默念,听起来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
任何工作都有标准,这一份也不例外。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