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最重要的事,但随着她逐渐长大,她开始意识到并不是。学习得到的赞美和夸奖,就像大人给小孩的糖果,甜美而廉价,而且很容易腻。
少女时代,她又跟许多女孩一样,认为爱情是一件最重要的事,可人会继续长大,她很快发现也并不是。爱情充其量,也就是荷尔蒙给自己的糖果,间歇性渴求,又间歇性厌倦,理智的人很快就能识穿这一套基因的把戏。
进入大学,随着女孩们脸上化妆品种类的增加,生活中的颜色也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高中时大家要么努力,要么“堕落”——在高中,不认真上课似乎就意味着堕落。界限似乎很清晰。但到了大学,什么样的人都有,努力的方式很多,堕落的方式同样也很多,然而有纯粹的努力和堕落的却也是少,大部分人只是在其中挣扎。大部分人的大部分时候,仅仅是做到不努力也不堕落。
这个时候她开始意识到,也许生活并不存在什么重要的事,不仅是对自己,也对别人。因为如果存在而且能被大家认同,大家要么追赶,要么放弃,而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既然这个重要的目标不存在,那保持自己愉快开心,似乎就成了次等重要的事。
取法乎上,仅得其中,生活往往就喜欢捉弄人的天真。
她很快连次等重要的快乐都没了。
大学是个精彩的世界,但身处其中却感觉不到多少精彩,相反人人都觉得无聊,许多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她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什么路过的校花素材搜集团队给拍到了,她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得到了校花的头衔,然后突然之间,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
她突然多了很多的朋友以及仰慕者,去吃饭会有人问能一起坐吗,去上课会有人在桌肚子里塞情书或玫瑰花,永远也吃不完的巧克力,以及很多活动的邀请。
这些意外的惊喜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她很多次照镜子的时候都在想,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起,她开始被众人认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了呢?是自己的形象气质真的有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是自己一直如此,只是以前的人没有当面说起呢?
当然,她也自然多了很多的,不能算是敌人,杜妍心里倾向于把他们叫做“非朋友”。本来还算和气,能一起聊聊天的朋友们,其中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与自己保持了距离。即使是能说得上话的,她们,以及他们之间,也有了一些微小的不自在。
字里行间似乎总会有一个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