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像被烈火在灼烧般难受,袁禾尽一切所能不去注意体内的疼痛,拼力张大嘴让氧气进入肺部以缓解那种死亡的窒息。
一个身穿防护服的男人不时地看一眼手里的计时器,同时仔细观察着袁禾的反应。
“下一支!”
当计时器发出滴的一声警报时,他对身后的人说。
男人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将袁禾带来禁闭室的扎着一条马尾的“狱警”,另外一个也是身穿防护服,看起来像助手的人。
助手赶忙打开医药箱,箱子里放置着很多针剂,其中有两支曲颈安瓿瓶,一支粉色,一支乳白色。
乳白色的那支已经打开,里面仅剩下一半的粉末,瓶口用药棉和医用胶布紧紧地缠裹着。
由于太紧张,也或许是太着急,他戴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手指被砂轮片割开一道口子。
他慌忙从一旁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一副新的手套换上。
“蠢货!”马尾女人怒斥了声,猛地抬起手准备抽这个人,可看了看他那硕大浑圆的防护帽子,只得愤然地将手放回枪套上。
助手这一次很小心地用砂轮片将瓶口割开,递给前面的男人。
袁禾此刻躺在禁闭室的光板床上,左手肘窝上插着一个采血针头,右手肘窝正在输液。
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将兑好的药粉注入输液袋里,随着他的动作,输液袋里的液体瞬间变得浑浊。
当这些掺杂了粉末的液体输入袁禾的体内后,刚才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和疼痛感慢慢有所缓解。
袁禾的神志也开始逐渐变得清明。
她盯视向那个身穿防护服的男人,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却可以看清他的眼睛。
从他的眼睛里,袁禾读到了一种痛惜和无奈,她不明白这人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当那人说出“采血!”两个字时,袁禾明白了,或许,今夜她将死在这里。
这已经是第三袋血了。
助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依然手脚麻利地开始采血。
禁闭室里的温度较室外要低五度左右,现在外面的温度已降至零下十度,在这里值岗的犯人都是穿着棉大衣,抱着暖水袋。
医务室里有暖气,袁禾被带出来时,身上仅穿着三层衣服,最外层的白大褂,里面的囚服和贴身穿着的保暖内衣裤。
随着血液的流失,她脸色越来越苍白,感觉整个人像坠入了寒冷的冰窖,透骨的寒意蔓延至全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