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度,白色的白。”男孩翻了个白眼,“法名都是自己起的。”
司华悦点点头,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良久,男孩才幽幽地说:“我的俗名叫李自成。”
“服了!”司华悦有些无语,“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想当皇帝?”
“才不是,我师父说,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将来能够自学成才。”李自成说。
“不懂。”司华悦不想再纠结名字的话题,转而问:“你今年多大了?”
“你查户口啊?”李自成有些无趣,但想到一会儿要管司华悦要签名,便老实地回答:“十一岁。”
“啊?!”这会儿司华悦可真是意外了,因为这李自成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一岁这么小,说他十六岁都有人信。
因为他不单单外形像,给人的感觉也像,典型的少年老成。
能长成这样,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
“你之前说再有一个月就离开寺庙了,是要回去念书么?”司华悦问。
“回去?我也不知道,念书肯定是不会去念的。”李自成垂下头,抻着笑天腮帮子的皮来回搓。
“为什么不念书?你这么大就该待在课堂里学文化知识,不学知识,将来怎么当皇帝?”司华悦打趣。
“没有学校肯要我。”李自成的声线降低,明显带着些失落。
“讲讲,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司华悦对李自成的身世感到好奇,诱导他往下讲。
“我是个孤儿,很小很小的时候被人丢在苍林寺的厕所里。”压在心头的秘密一旦宣泄开,便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李自成是一个被弃的婴儿,寺庙本打算将他送到当地福利院,可他的师父却坚持收留了他。
为了他,他师父被降职降工资,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大概小的时候被弃伤了身体,他自小便体弱多病。所以,一直推迟到八岁,他师父才开始传授他武术基本功。
直到现在他的户籍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没有学校肯录取他。
再者,他如果上学的话,住宿也是个问题。
他现在所汲取的所有的文化和佛教知识,均受教于他的师父。
“你师父很厉害!”司华悦以夸赞的方式,想从他嘴里知道他师父的情况。
果然,再老成,那也仅是个十一岁的小孩,“那是,我师父出家前,是个博士生,在国家社科院上过班呢。”
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