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摘菜的三个女人闻声站起身,跟着喊抓贼的胖女人笨重的步伐来到院门前。
“杨师姐,怎么了?丢什么东西了?”
“厨房还能丢什么?当然是吃的了。”被称作杨师姐的胖女人一边说着,抬脚迈出院门,向北望去。
“可能是看庙门的没留意,放进来流浪汉了吧?”摘菜的女人劝慰道:“算了,时间还来得及,再做吧。”
胖女人悻悻然地回转身,看着面前的三个女人,不解地问:“诶,我说,你们仨在院子里,就没见着一个穿灰白色运动服的男人端着一钵子菜跑出去?”
三个女人疑惑地对视了眼,均摇摇头,异口同声地回:“没呀。”
“奇了怪了,要不是丢了菜和饽饽,我都怀疑自己大白天的见着鬼了。从来没见过有人走路没声音,还跟阵风似的快。邪门!”
像是想起了什么,胖女人抬头看了眼天空明晃晃的太阳,搓了搓胳膊,快步回到厨房。
“这寺庙的确挺邪门的。”三个女人回到原位,将各自坐的马扎向前移了下,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小声嘀咕开。
“听说没,前天又丢了一个骨灰盒。”
“我也是今天过来才听说的,你们说谁这闲得没事干,偷人家的骨灰干嘛呀?那东西又不像厨房里的饭菜还能吃了不成?”
“这庙里就不该随便收骨灰,在公墓花的钱也不见得比这里多多少。”
“我将来死了,才不让家里人把我的骨灰送这里来,这要万一哪天被人偷了去,用我的骨灰勒索我的儿女,我死了都不瞑目。”
“就是,我也不上这儿,公墓多好,就没听说过公墓有丢骨灰的。”
……
看着面前吃空的大钵,司华悦有些犯愁,刚才她拿得有点多,行迹暴露了,不能再回去了。
嗝——
光头男孩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是一个星期以来,他吃得最饱的一次。
五个饽饽,一大钵子菜,二人一狗全部吃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司华悦笑嘻嘻地看着男孩问。
“你是问我法名还是俗名?”男孩的眼睛不大,但很有神。
“都告诉我吧。”如果应聘成功,那以后在庙里遇见,自然是要称呼法名;应聘失败,再见的话,称呼俗名会更随意些。
“我的法名叫白度。”
“什么?百度?还搜狐呢,谁给你起的?”司华悦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