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让樊廖晨把樊若姣带回樊府,还是让童任芳把她带到刑部,也只是林月盈一句话的事,但以童任芳的性子,他是不会听从林月盈的。
童任芳说:“林姑娘,此案已结,这没你的事了。”
林月盈以为,这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但她没想到童任芳如此冥顽不灵。
她说:“樊若姣已死,既不能动,也不能说,童大人带回去有何用?”
“这,本官就不用跟姑娘一一说阴了吧。”
童任芳一点也不让步,林月盈也是气急了:“那我就是不许呢?”
当初童任芳听说齐宇把玉宇阁和宁家军的权宜都给了林月盈,他就气得火冒三丈,一个从未经过世事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担得如此重任?
童任芳双眸微眯,抬手就要喊人。
陈光年见两人随时要动手的样子,立马过来拦住他们:“两位,各退一步行不行?我有一个意见,两位要不要听听。”
陈光年出来劝架,林月盈自然是会听的,而童任芳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和陈光年吵起来,也就勉为其难地听他说。
“规矩是死的,人……”
陈光年才说话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停顿了一下,就换了一番说辞:“做为主使的樊若姣已经死了,你带回去也没用。我这不是抓住了那谁吗,你带他回去,哎,你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问他啊,对不对?”
“光年兄,你知道我的性子!”
“我当然知道你的性子!”
陈光年说着就搂上童任芳的肩,把他拽到一边,悄悄说:“那姑娘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决定的事一定会做到底,眼前这不是就有一个例子吗?再说,日后我们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现在和她闹翻,不划算。”
童任芳甩开陈光年的手臂,左右思量一下觉得也是,但让他跟一个小姑娘低头,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殊辰目送陈光年离开之后,就转到林月盈面前一通埋怨:“月盈小姐,我说你说话只说一半的毛病怎么还没改过来?今天下午你说的那番话能吓死个人,你知不知道?”
“我尽量。”
林月盈刚应完,身后就响起一声沉重的脚步声。
俩人都转身向后,看见樊廖晨正费力地抱起樊若姣。
他说:“月盈,谢谢了。”
樊廖晨谢林月盈什么?谢她没有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保留了樊若姣的尊严?还是谢她没有让童任芳把樊若姣的尸体带回刑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