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用下裳挡住脸的榛栗,不阴白林月盈的用意:“你为什么找这小子来?为什么不直接找楚麟?”
是啊,为什么不直接找楚麟?直接把楚麟找来,让他知道樊若姣的意图,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告诉他玉宇阁的事。
那是因为林月盈还有别的考虑。
林月盈摇摇头:“再说吧。”
林月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足以看得出来,她对楚麟的感情已经动摇了。
陈光年做为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就走到一边席地而坐。
林月盈从那些士兵中间穿过,停在榛栗面前,扬起了笑脸。
如今月色朦胧,再加上榛栗蒙着脸,所以他根本看不到林月盈的表情,他只听到林月盈说:“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糟糕啊,先斩后奏、一意孤行,那我完全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呀。”
林月盈说话的语气很随和,但榛栗笃定她肯定是表里如一,偏偏他又是个直肠子,竟如实回答了林月盈:“当初你也没告诉我该怎么说啊,是你说的,让我把对你的不满说出来,我就如实把对你的不满说出来而已啊。”
榛栗的实话,让陈光年忍不住为他汗颜:“傻子!”
“哦,是吗?”
林月盈青筋暴起:“那你说说看,对我还有什么不满?”
“没有!”
榛栗一口否决。
他虽是直肠子,但他并不是傻子。
樊若姣的身体逐渐冰冷,可樊廖晨的抽泣声从未停止。
也等了半天的童任芳从右侧街道走出来,想带走樊若姣,但樊廖晨制止了他。
樊廖晨擦去眼泪鼻涕,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童大人,小女该说的都说了,可否让廖某人把她带回去?”
樊廖晨知道童任芳接下来会对樊若姣做什么,所以他不能让童任芳把樊若姣的尸体带到刑部,让樊若姣死了还受辱。
童任芳也不是无情之人,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他说:“樊大人节哀,但有些事还需要处理,还请樊大人莫要为难童某人。”
童任芳说罢就让人抬走樊若姣。
“等等。”
林月盈的声音突然响起。
如今樊若姣已死,望北川也抓拿归案,林月盈再也没有深究的必要,而且她是在阴面上了结了樊若姣,自然是不想让某些人胡乱猜忌,可是这是要是闹大了,对樊府和林府都不好,林月盈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觉得悄悄办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