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派人回京调了吏部备案的文书,三简侍郎秦大人曾在荫山任职十六年对两郡了若指掌又是张太守的同窗,据他所言,齐毅不光是幕僚还是张大人的外甥,祖籍南岭,老父病逝后便没有再回去,听说有个远房小妹在江兴。”
齐毅既然能逃出邱郡必定不会回到南岭,至于会不会投靠远房——
温杳却没有心思再琢磨这齐毅的动向,她捏着小桃酥,悄悄抬眼看向傅辞渊。
男人倚着窗牖,珠帘随着马车的晃动摇摆,月色落在他俊美昳丽的侧颜,衬照眉目如山,端坐的姿态秀美如松。
他似是察觉视线的回头。
温杳连忙扭过脑袋将桃酥一个劲往嘴里塞:“傅大人如果不是为了朝廷追根究底,那便是私情,您与我大哥是旧识吗?”
她大胆揣测的根据是因为那些傅辞渊送来的兵书,她翻阅之余发现最后的小字落款竟是温蕤庭的笔迹。
傅辞渊将这些象征与温家有关的书籍送到她手上,是在,示好?
“有过一面之缘,多年前他随武国侯进京,在校武场上见过。”傅辞渊知道她看出了端倪。
温杳想了想,的确有那么回事,三哥还极度兴奋的写信告诉她,大哥第一次在京城大展身手打趴了不少皇亲国戚,最后惜败给了同样去京城做客的肃王之子。
这么说来,傅辞渊对温家是带着偏袒而来?
可他又与沈少卿是至交好友,沈皇后与当今圣主共同把持朝政,这些年雷厉风行的削兵夺权都有沈家的份——
对傅辞渊,只能三分信,七分疑。
车轱辘咯噔一停,到了武国侯府前。
温杳跃下车,绿枝裙随风撩动似是湖水荡涤的涟漪。
“你不打算请我入府一叙?”
温杳脚步顿停,这人还真是不请自来熟络的很,她站在武国侯府的朱漆大门前,御笔金匾下,双手一托腰,像是抵着正大光明的靠山和理由。
“傅大人,这儿可不是石屯村。”若是叫人瞧见孤男寡女三更半夜进府门,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灯花打在她稚气的白皙脸庞,温杳昂着脑袋,聘婷袅袅里带着些许小骄气。
傅辞渊眸色微沉,一步就跨到了小姑娘跟前,温杳惊的往后退,脚跟就撞在了石柱上,“啪”,男人的手撑到了她头顶:“你应该庆幸,这儿不是石屯村。”
否则,还不由着他为所欲为。
踢踢踏踏,小巷子里传来马蹄声,是温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