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竟有些想笑。
“傅大人不是不来赴宴吗?”她还记得卫筵的话。
傅辞渊挑眉,的确对这种鸿门宴没有兴趣:“看来你这顿饭吃的也不如意。”
卫家的嘴脸领教了,温杳想到饭局就嗤笑,光是听着也能气饱。
小姑娘手中一沉,落下盒小桃酥。
“给我的?”她怔愣。
傅辞渊倾身斜倚,他面容俊秀,锦衣铺张,端的是副慵懒无比的倜傥样:“今日路过点心坊顺道带回来的。”
桃酥香脆,入口即化,温杳头一回惊觉傅辞渊竟会有这般细腻的小心思。
“前两日,本官派往荫山的差使来报,说是在邱郡见到了温府的人。”男人的声音不响,懒懒地就像在闲话家常。
温杳耳朵一竖,嗓子里的桃酥就呛到了:“咳、咳咳!”
傅辞渊见她急的面红耳赤,答案是肯定的。
“怎么,想查齐毅那条线?”
温杳拍着胸口松着气才勉强化解被一口桃酥噎死的尴尬,傅辞渊的话并没有强迫和逼问的味道,可这了然于心的陈述叫她不得不迟疑。
她的确命徐伯派人去探查齐毅的消息。
“温家的案子了结,傅大人又为何还要派人去荫山,”温杳眼睫低垂,搁下手里的桃酥,“因为您知道邹何不是结局。”
邹何的死是为了结案,但结案不代表真相。
他们查探的目的,不谋而合。
“只可惜,你的人查不到任何线索。”傅辞渊指尖叩在桌案的声音清脆好听。
“为何?”
“齐毅是邱郡太守府的幕僚,他的资料原本在衙门有备案,但姜震髯污蔑温家东窗事发后,邱郡衙门起了一把大火。”
烧的一干二净。
温杳错愕,难怪那么久徐伯的人没有消息传回来,原来被捷足先登了。
“是邱郡府的人烧的?”她还有疑问。
“最好是,否则——”傅辞渊没有说下去。
“便是要阻止可能追根究底的人做的。”
齐毅知道的东西一定比他们想象的更多。
这案子的背后触到了某些大人的根本权益,并且已经追踪到了荫山,温杳心头一烫也一凉,傅辞渊明面帮衬似也在暗中提醒着自己,再查下去可能面临的狂风骤雨,是否可以坦然处之的面对。
见温杳沉思,傅辞渊将桃酥重新塞进她手中。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