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位银须白鬓身着暗红紫花纹圆领袍衫的老者站在楼府门前,他整个人气势威武,看着一点都不像耳顺之年。身后是两排精干强悍身着胄甲,远看如铜墙铁壁一般。
守门的小厮也不敢拦着,恭恭敬敬的九十度躬身行礼。
“侯爷,要不您还是容小的去禀报一声吧。”小厮的声音颤抖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来者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北宸侯,年轻时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纵然如今不似年轻时那般杀伐决断,但身上那股子令人生畏的气势倒是丝毫未减。
“不必了,老朽自去便是了。”
北宸侯大摇大摆的进了楼家,身后的小厮擦擦额间的汗赶忙抄小道跑去琴瑟轩通风报信。
晨起的楼父还在与傅月薇耳鬓厮磨,突然就听见门外小厮气喘吁吁地大喊不好了。楼父顿觉扫兴,端正了身形穿好外袍出门询问出了何事。
“主君不好了,北宸侯来了。”
“什么?”楼父大惊失色,赶紧整理了一下衣着就往前厅走去。
塌上的傅月薇斜坐着,微蹙秀眉,这老头子怎么这时候来了,怕是来者不善。想到此处,傅月薇赶紧唤人来梳洗打扮。
等楼父赶至前厅时,只见北宸侯并未落座主位,而是在西侧的椅子上坐下,他赶忙上前行了一大礼。
“泰山,您怎么来了?”
“我家纤儿已与你和离,还请长史莫要胡乱攀亲戚。”北宸侯冷冰冰的说道,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楼父被揶揄了一下,吞吞口水也不敢起身,“侯爷,还请您上座。”
“不敢,万一冲撞了长史或者某些人,只怕是要被扔进湖里去了。”
北宸侯没个好气儿,他听闻楼云潇不慎落水,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而今看见楼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踹他两脚泄愤。
楼父弓着身子,擦了擦额间的汗,他这位前泰山可是敢于当今圣上吵架的人,这般虎劲非常人可比。
“侯爷,您这是哪里的话。”傅月薇从内间走了出来,本是笑盈盈的脸却在看到北宸侯的脸后黑了下来。
“楼长史就是这般治家的吗?什么腌臜泼妇都敢登堂置喙。”
北宸侯出口便是脏话,气得傅月薇身子都止不住的颤,奈何她连个屁不能都不敢放一个。
楼父赶忙说道,“侯爷,您今日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我家潇儿,你们这对豺狼虎豹不知素日里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