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主动说,只能一动不能动的躺在乱石上,黑眸盯着这个男人的脸看。
这男人的脸,让他想起了前世的那位妻子。
对了......她叫什么?去了哪儿?
与面前这人可有关系?
又或者,他当时看见的那一张脸,并不是他前世的妻子,而根本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殷泽急忙想要起身来,却是牵动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劝你不要乱动。”
坐在火堆边的男人,一脸笑眯眯的模样,手里撕着鸡腿肉,对殷泽说道:
“你身上的伤,我已经替你处理好了,这里留了足够的食物,如果你觉得你走得动,尽管走吧,死在路上我可不管。”
他在乱葬岗里捡到了殷泽,见这人还有一口气,又因为自己近乡情怯,于是发了个万年难得一见的善心。
“你!”
殷泽气急,想坐起身来,腰腹刚用力,就被盛瑆压着肩头,重又躺了回去。
他躺在乱石上,气喘吁吁道:
“如今我虎落平阳,谁都能这样对我讲话,谁都能欺辱我一番了。”
盛瑆慢悠悠道:
“先不急着骂我是狗,我只问你,你被人欺辱至此,难道就不曾想过,要好好的活下去?怎样活下去?”
殷泽紧抿着唇,双眸闭上,下颌紧绷,垂在身子两侧的拳头,捏的紧紧的。
他不是没想过,他也有想过,可是,那些人给他活路了吗?从集上到这里,短短的一路上,护着他的人死了多少,他又被追杀了多少次?
他也想活的,可是越到后来,他活下去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活着吧,他们要你往东,你就往西,他们要你死,你就活,他们不想让你去哪儿,你就偏要去哪儿,你得活着,做他们越不想你做的事,成为他们越不想你成为的人。”
盛瑆折过一根树枝,手腕活动间,挽着剑花,身子却依旧慵懒的歪在石头上,夜风习习吹拂他的长发,篝火噼啪燃烧。
星云就在边疆空旷的高空流动,此地还是治寿郡郡北。
不知寂静多久,地上浑身是伤的殷泽,猛的睁开双眸,眼中清湛,他望向遥遥九天,咬牙,
“我要活,你,送我去帝都,我想......活......”
盛瑆说的对,他得活着,他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完,不想如蝼蚁一般死去,那些人怕他回去后太子起复,那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