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出了什么事?
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盛姣姣洗漱换衣出了门。
她匆匆赶到牛菊家里去的时候,牛菊却已经出了门去水泊种地。
齐漳昨日休沐,今日一早就要赶回军营,郡北的仗还在打,他没法擅离职守。
于是盛姣姣也没得个人商量,便牵了家里的驴子,也去了水泊。
牛元在水泊边的地上挖了一夜的野菜,见牛菊天没亮就赶了过来,他几次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作为父亲,牛元非常的木讷,他同这个女儿说的最多话,就是“吃饭”、“好好干活儿”......除此之外,想要他说再多的,关于内心深处的露白,牛元说不出。
牛菊也没有问,甚至根本就没问阿娘为什么回娘家了。
父女两个就如同两头牛般,默默的摘着野菜。
因而见盛姣姣骑着毛驴从远处踢踏而来,牛元忍不住松了口气。
姑娘家的心事,还是得姑娘家来解。
他急忙找了个借口,拿上慢慢一大背篓的扎实野菜离开了,给盛姣姣腾位置。
春天已经来临,一夜时间过去,地里不知不觉又冒出了不少的野菜,来摘野菜的人就更多了。
昨儿晚上牛元告诉了三个村子里的人,这十几亩地已经被牛家包种了,虽然并没有明说,不让这三个村子里的人来摘野菜,但那意思也差不多。
因而今天来这片地里摘野菜的人少了许多。
这个季节,治寿郡这片穷山恶水里,其实到处都是野菜,这里不让摘,去别的地方也一样可以摘。
盛姣姣将驴子放在地里自由的吃野菜,提着天青色的长裙,手中拿着一只竹筒壶,走到了牛菊的身边。
她也没问牛菊昨儿是怎么哭了,只将竹筒壶递了过去,笑道:
“牛菊,这片地上这么多的野菜,我同你买一些,价格肯定高。”
牛菊睡了一夜,心情好了不少,看向盛姣姣,半晌,她“噗嗤”一笑,问道:
“你在种地宝上赚了我些许银子,又花钱来买我的野菜,又是何必这样折腾?我们不如野菜换种地宝好了。”
“也好,我没有什么意见。”
盛姣姣笑着,又长风吹来,扬起她脸颊边的长发,与牛菊一边沿着水泊走,一边当作散心,说着话儿。
远处,三个村子的民兵队都在密切注意着盛姣姣,生怕会有属国人跳出来,又要来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