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的脆弱被任何人瞧见。
又听灶屋前的娘子笑问他,
“齐营长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给我说说,我去给你牵个线,挣份媒人钱。”
显然,这位娘子是真有这个牵线搭桥的意思,现在莫说跳马湖附近三座村子的适龄姑娘,都想嫁给齐漳,就连南集附近的姑娘,也都想嫁给齐漳。
若是真能给齐漳牵线搭桥成功,想来这份媒人钱应是不少的。
齐漳原不予理会,却听这位娘子越说越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从她的表姑家的女儿,说到了她的娘家的隔壁家的女儿,齐漳便是拱手道:
“某暂时还没有说亲的打算,但......若一定是要说份亲事,某觉得,菊娘不错。”
他其实同谭戟是一样的想法,战场上生死无常,不必拖累一个无辜的姑娘。
但对方一直说一直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娶别人,还不如娶牛菊。
这是实话。
虽然相比较之下,他对牛菊也不是男人对女人那样的喜欢,也有可能,牛菊本人并看不上他这样朝不保夕的武将。
对面的娘子讪讪的说了几句就走了,齐漳确定没有人再看他之后,这才微微偏了头,对身后的牛菊轻声道:
“已经走了。”
牛菊吸着鼻子,脸颊微红,低着头站直了自己,低声说道:
“对不起。”
“无妨,需要我去找姣姣儿吗?”
他觉得这时候牛菊需要盛姣姣。
牛菊却是摇摇头,咬着嘴唇道:
“没事的,我该回家了,我明天还要早起种地呢。”
说完,她转身飞快的走了。
留下齐漳一人站在原地,想了许久,实在担心牛菊的状态,他决定跟上去。
在牛菊身后跟了一路,齐漳发现牛菊的确是回了家,牛家很安静,牛娘子似乎回娘家了,牛元一人在家。
牛菊进去之后,牛元不久就背上背篓去了水泊边挖野菜。
齐漳在牛家外面站了半夜,落了一肩的露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回了自己家。
又不放心,天还未亮,齐漳便站在盛姣姣的窗子外面,手指轻敲窗子,道:
“姣姣儿,姣姣儿,你起来,去看看菊娘。”
盛姣姣从没有这么早被闹起床过,她本不欲理会齐漳,迷糊间,又听齐漳说牛菊可能出事了,她一下就从床上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