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里后忽然说要去宛国京城,让张木流日后去了京城后先去寻他。
二话不说便已离开,张木流连询问机会都没有。
走便走了,也落个耳根子清静,自个儿独自往南,还不知道有多少奇景可看。他张木流自从从梦境走出,已经多少年没见过千军万马了?倒是能试着找寻那时的感觉。
梦境中也是与异族对战,却不是什么方外魔物,那一身黑甲若是现身敌阵,会有多少敌人吓得肝胆碎裂?
走着走着便到了一条小河,从堪舆图上去看,这条河是还是贵霜那条“母亲河”的源头之一。一路上没少听宛国人挖苦那条“母亲河”,据说那贵霜人信奉的是本土贵霜教,贵霜教则以那条唤做珩河的水当做圣水,每日都有自极远处来的国民信徒去舀一碗圣水,说是喝下之后百病皆除。
可在宛国人嘴里,贵霜人死后都要火化于水中,那条河,骨灰颇多啊!更离奇的是,贵霜国不兴有茅厕,住在那珩河两侧的人,更是习惯在河边方便。
所以张木流觉得,这条当母亲的河,可真是生了一帮不肖子。可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人拉扯大,等人死了之后还要帮着收敛骨灰。
张木流祭出大弟子送的灵舟,顺着河水往下,估摸着一天时间就能到那处战场了。
在这种无人认识自个儿的地方,张木流总觉得十分身心自由,其实大多数人都这样。到了极远异乡,无人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更没人知道自己的过往,很容易便能静心。
青年站立船头,看着两侧山水匆匆,不知为何,心境忽然有些释然,那坚如磐石,纹丝不动的境界,略微动摇几分,眨眼间便到了分神巅峰。
张木流自嘲道:“游山玩水都能破境?那我更要去看遍千山万水了。”
…………
半月前有四个炼气修士进山捉鬼,那鬼修害人无数,是附近衙门口悬赏十万钱来捉拿鬼物,十万钱若是以刀币来算,以马车都装不完。
这无思小洞天内,三个国家所用货币皆有区别。宛国用的是那刀币,横刀式样,一刀币大抵能买个一碗面。贵霜用的是铜铸钱,颇为精美,一面儿刻着珩河,另一面是个猴头,据说猴子在贵霜可是圣兽,与曾经的骆越,如今的安南的国兽白猿有的一拼。而勐国则是以银钱跟铁钱流行于市,颇为杂乱。
张木流倒是没刻意去换些刀币,因为金银在这三国,也能流通。
四个炼气修士原本就觉得没多少希望能捉到住那鬼修,因为能叫做鬼修的,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