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声,轻声道:“故人后辈,咱们哪儿能害他?”
有些事不能告诉孙子,这位老人家自个儿知道的,外界这人来此,修士都会被最少压一层境界,那小子瞧着二十啷当岁,哪怕是那种百年不遇的天之骄子,也最多才是个金丹,可来找事儿的,不止一个金丹呐!
老人懒洋洋道:“小子,萍水相逢,凭什么让人家帮你?你能给人家什么?”
少年沉默起来,道理他都懂,可爹娘没了,爷爷也要没了吗?
白衣青年离开卸甲山庄,那个目盲道人蹲在路旁,见青年背后长剑消失不见,大笑道:“剑呢?给老英雄没收了?”
张木流微微一笑,“剑去教训一番不长眼的人。”
这卸甲山庄周围的确有三拨修士,一袭青衫仗剑,先去了宛国修士那边儿,一个金丹,两个筑基境界。
那三个修士猛然转头,发现一袭青衫持剑站立身后,顿时冷汗直流,还未曾开口呢,那人一剑往远处斩去,三个贵霜修士尽皆重伤倒飞。
那勐国修士见状,连忙逃窜,可一道剑光随后赶至,又是三人重伤。
呆立原地的宛国修士魂儿都要吓飞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青衫剑客只是淡然开口,“孟老于你们宛国只有好处,何时害过人?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你家主人,就说有个叫张别古的说,孟老但凡有一点儿事,无论是不是宛国所为,我必先灭宛国。”
说着便将那三人扯进不惑的小天地,一身剑意毕露。那三人咽着唾沫不住点头,回过神儿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死里逃生的金丹修士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道:“我的娘啊!”
那人先前显露的剑气,可真是要吓死人,真是传说中的剑仙不成?若真是剑仙,那说灭了宛国,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这位金丹颤声道:“育才你赶紧回京城,跟大供奉跟皇上都说清楚此时。”
一个筑基修士点了点头,拔腿便跑。
张木流与那目盲道人已经出城,再往南百里就到了战场,那个花咨文该是就在那处,到时看看情况,再说要去哪儿。
要是遇到司马灼,倒是能一起商议一番,可这会儿跟这个道士在一块儿,着实有些让人恼火。
那位孟老英雄不愿重提旧事,自个儿便帮他清除周围麻烦事儿,让其安享晚年也是好的。
也不知道阿哲他们有没有做成自个儿想做的事情。
瞎道人也不晓得抽什么疯,往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