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凭什么抱怨瘦篙洲?
张木流收起酒囊,轻声道:“不一样的,别想那么多。我们该做的,又愿意做,那是我们对这人间的善意。”
独臂剑客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去孟潴泽看看。”
张木流点了点头,笑着说:“去看看也好,说不上过几天我就去燕地砍人,回来时带着你就是了。”
待两人离开水面,白衣青年往水中抛去一只小葫芦,整个雷泽一时间雷声大作,数条电光从水面起,直穿云霄。有个龙头人身的虚影一闪而逝,不多久水面便再次恢复平静,且要平静极久。
白衣青年死死盯着石像,抱有一丝幻想。可过了许久,依旧半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只能苦笑一声,转头离去。
刚刚御空走出不远,有一道声音在张木流耳边响起,白衣青年猛然回头,那石像却还是没有半点儿变化。
方才有人说了一句:“小子!辛苦了。”
…………
又是一天夜里,一袭白衣带着个背剑少女走进雍丘城。
十月北地,竟是已经飘起零散雪花儿。
张木流猛然想起了个喜欢穿墨绿色长裙的姑娘,那个姑娘每天往渭河跑时都要使劲儿跺脚,不断往手里哈气,等她看见个双目无神的少年,好像就会暖和些了。
青年猛然转头,看着方葱问道:“冷吗?”
打从登陆以来,少女再没有在张木流面前流过眼泪,这会儿她却有些眼眶通红。
张木流伸出手按住按住少女头颅,后者境界瞬间到了筑基。
青年摇头说道:“冷了要跟我说啊,怎的跟着我走了十几万里路,学成个哑巴了?”
少女翻了个白眼,扭头问道:“你想收几个徒弟呀?”
白衣青年这会儿成了白头翁,他使劲儿甩了甩脑袋,笑着说:“这哪儿有准,见到喜欢的,人家又愿意,我就收喽。不过啊!你要是想当我徒弟,大师姐的位置留给你。”
少女撇嘴道:“不是已经有了个亲传弟子吗?我还怎么当大师姐?”
青年笑道:“那还不简单,你去把刘工打一顿,让他做二师兄就是了。”
少女给逗得哈哈大笑,却没说要不要拜师。
事实上,张木流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丫头,想把她收做徒弟的念头,很早就有了。
就是在茫茫海上,有个少女在礁滩泡了一下午,硬是没捉到一条鱼。也是在那甲板上,给人夺了最后依仗,哭喊到声音嘶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