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阴阳怪气的年轻人一通言语只有寥寥几人附和,而张木流的一句话就惹得周围修士嘘声四起。在这种或许明儿就丢了性命的地方,爱看热闹的人其实最多。
拦路的青年冷笑着说:“还挺横?小子你可记住了,大爷李壁,分神境界,鹦鹉洲人氏。”
张木流点了点头,说记住了。
就是这番言语,又惹得看热闹的修士哄然大笑。只是张木流却没多在意,只是想着怎么让这个李壁少挨打,多受伤。
于是张木流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一个分神期修士,还不是剑客,我怎么好意思打你嘛!”
李壁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手中多出来一把长枪,枪尖直指张木流。后者面色古怪,想来想去还是送了一个大耳刮子,这种人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拔剑,龙胆都不愿与其争斗。
虽然剑术学的稀里糊涂,可这巴掌,如今是日渐炉火纯青了。那李壁被一巴掌打得转了几十个圈儿掉进海里,张木流看都没看,打开宅子大门后将离秋水与张早早送进去,临关门时对着外面儿大声说了一句:
“张树英的儿子来了,要是当年我父亲惹了你们其中的谁,那我也不会替他道歉的。有本事的来敲门便是,只不过像这种一巴掌都接不住的可别来啊!晚辈拖家带口的,没那么些个钱赔汤药费。”
说罢便关上了门,外面儿吃吃喝喝的修士皆是一愣神,之后便大笑起来。
小子真挺横。
巢落坐在角落里,一手拎着个鸡腿儿,一手攥着一壶酒,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真不愧是父子啊!当年那个姓张的也说过差不了多少的话。”
二十多年前,一个背着长剑的年轻人一到豆兵城便打了一路架,最后也是在进门前说了一句十分惹打的话:“在座诸位年轻人,都不太行啊?”
也有几处桌前的饮酒修士沉默不语,自顾自喝着酒,看着张木流进去的那处宅子暗自叹气。
这青衫背剑的年轻人是有几把刷子,一般人可能真禁不起几剑。可最让人无奈的是那女子啊。
没到三十岁的合道修士,还他娘的是个剑修!
鹦鹉洲离着瞻部洲最近,不足三千里。所以会有不少的鹦鹉洲修士来豆兵城,大多为的多杀几头魔物,极少数是来此混个名声。
那李壁,便如同巢落所说的,离着老远随便儿打一下,甭管打没打到,只要出手了之后便扭头儿就走。所以先前他说出那些挑事儿言语时几乎没人搭理他。敢于拼着性命